总是想方设法地作弄他。
例如,往他的房子里放毒蛇,那些毒蛇最后被刀老大烤来吃了。
例如,往他的洗澡水里放青蛙,青蛙最后也被吃了。例如,趁着他吃东西的时候吹胡椒粉,刀老大轰天的喷嚏,喷出了两条肠粉粗大的鼻涕和唾沫星子,都喷在了她的脸上,喷嚏震天的时候,屁股里也在震天喧闹,肠胃之气轰轰而出,他一脚把门揣上,拉
住龙朱朱不许她走,直熏得她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吐。
自此之后,她对这个表哥算是“心悦诚服”了,至少,是不敢再捉弄他了。
且刀老大的气焰也日渐嚣张起来,往往自称老子,实在是了不得了。
闲话休提。
且说,梁王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孙芳儿出宫去国安寺礼佛。
梁王也了解到,国安寺在京郊外的一座深山里,位置比较偏僻,虽说也有石阶可上去,但是,国安寺后面,就是深山老林。
要鼓捣什么毒物,这种地方是最多的,所以,梁王安排子安在老林里等着。
深山野林子里,蚊虫鼠疫特别多,毒蛇出没,这里长久不见阳光,因此阴暗潮湿。
虽然不知道孙芳儿什么时候会来这里,但是,梁王知道她在国安寺是待两天的,因此,子安再怎么难熬,也只是在这里等两日。
也够呛了。
所幸,前生的职业关系,她在老林里活动惯了,等闲毒物是近不了她的身。
且这一次还有伶俐陪着,倒也还好。
梁王自然也来了,他还安排了人在外面望风,若看到孙芳儿来,便即刻通知。
第一天,孙芳儿没来,三人捉了一只竹鼠,大快朵颐,夜王似乎是闻到了味儿,也来打了顿秋风。
夜里留宿,得扎起营帐,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两个营帐弄好,生起火堆,围着便说说话。
夜王吃了之后便走了,临走前吩咐了伶俐好生看着。
伶俐对夜王十分恭谨,在子安面前偶尔还有傲气的时候,但是对着夜王是浑然没有的。
子安好奇地问:“你跟了夜王多少年了?”
“五年!”伶俐说。
“五年?那你不是十一二岁便跟着他了?”
“我今年二十了。”伶俐挑了一下火,火光映照着她那张浑然不见半点毛孔的脸。
“还真看不出来,若不说,我顶多以为你十六七。”子安一边说,一边看她的脸。
伶俐抬起头,“王妃有什么话要问便尽管问。”
子安道:“也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你这张脸……”
“假的!”伶俐一口就回答,丝毫没有隐瞒。
“噢!”子安见她这么干脆,便继续问,“那你原先的脸,是怎么回事?”
“王妃想看吗?”
子安瞧了瞧梁王,清清嗓子,“如果你不介意,看看无妨。”
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嘛。
伶俐二话不说,丢下火棍,便撕开了脸皮。
子安与梁王看过去,都兀自一怔。
那是一张……怎么说,五官都在,但是没有任何的辨识度,眼睛没变,但是鼻子和嘴巴,总觉得看不出来有似的,不,嘴巴是有的,但是和脸上的颜色是一样的,若不张嘴或者细看,是看不出来。
鼻子没有鼻梁,皮肤也有些发红,甚至能看到血丝。
“你的脸怎么回事?”子安问道。
“毁容了啊。”伶俐把人皮面具带上,淡淡地道。
子安吸气,“毁容?”
“是的,鼻子被砍了,嘴巴也被砍了,脸被一把火烧了,后来遇见主人,主人带我去找安然老王爷,他治好了我,只是,恢复不了以前的容貌了。”
伶俐说得极为轻淡,似乎说的不是她自己。
子安没想到伶俐经历过这些惨痛,“对不起,我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有什么好伤心的?我就是毁容之后才过上好日子的。”伶俐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