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亲王踢开她,冷冷地道:“收起你虚伪的语言,本王见到你就恶心,念你是火儿的生母,本王不杀你,但是,你也休想离开王府回到京都。”
说完,他怒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在暗院,严加看守,不许她踏出后院一步,也不许任何人进去探望。”
“不,王爷,王爷……”暗院是专门关押犯错的奴才,那里死过许多人,阴森恐怖,她不要去暗院,她是贵妃啊,她要做贵妃啊。
侍卫进来,架起她就往外拖,凄厉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王爷,小侧妃……”孙洋放了信鸽,回来看到小侧妃的尸体,遂问道。
“丢到暗院里,让杨侧妃看着她的尸体腐烂。”洛亲王毫不怜惜地看了小侧妃的尸体一眼,转身出去。
“是!”孙洋脑袋一阵阵发麻,这太恐怖了,看着自己害死的人在自己的面前一丁点一丁点的腐烂,会吓死人的。
杨侧妃的尖叫声,整个王府都听到了。
柔瑶在安公主的兰香园,听到这些声音,不由得摇头道:“怪瘆人的。”
安公主立于廊前,看着云卷云舒的天际,“光怪陆离的时代,无论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手里都得染满鲜血。”
“权欲的争夺,真是无止境,累人,累心,难怪,老七宁可委屈自己,丢失尊严吗,也要阻止这场战争,因为,其实到头来,谁都不是赢家,可输家一定是那些卒子和平民百姓。”“慕容桀,面冷心热,若他登基,堪为千古一帝,只是,他志不在此,北漠的乱局,大周便没有么?不,在那个位子上做久了,便再也放不开了,大周的皇帝,未必就比楚敬仁慈,只是,还是有分别的,至少,大周的皇帝,严格来说,还是一位贤君,他心里有百姓,大概,这也是慕容桀为难之处,只是,也别说做皇帝的,凡尘世俗,谁又没半点野心呢?安守平凡的人,真的太少了,若多一些,只怕这世间
也安宁许多。”
柔瑶一时没做声,安公主的真知灼见,恰恰刺痛了她的心。孙家出了一位皇太后,又出了一位贵太妃,本是最荣耀的门第,但是,皇太后避嫌,没有提携家族,这原本不能指责什么,可因为身份上去了,孙家哪里有人甘心安守平凡?即便眼前的是富贵人生,却也企图再攀登高峰,因此,这些年,帮着贵太妃做了多少腌臜事?
杨侧妃只是含笑看着她,一言不发,眼底渐渐地,便浮起了一丝残毒之意。
小侧妃忽然捂住了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姐姐,我肚子好痛啊!”
杨侧妃神定气闲地看着她,“是吗?”
“你……”小侧妃眉心一跳,看向茶杯,“你下毒?”
杨侧妃笑意越发的深,“妹妹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屋子,也是你自己备下的茶水,你喝的茶,姐姐也喝了,怎么可能是我下毒?”
她伸手扶着小侧妃,一脸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妹妹的心症发作了?你自小就有心症,只是这几年不曾发过,这一次该不是太高兴引致心症发作了吧?”
小侧妃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肆意乱抓,疼得她几乎脸色陡白,呼吸都几乎透不过来,她狠狠地盯着杨侧妃,“我从没……心症,你要害死我,你要独占贵妃……之位。”
“妹妹都病糊涂了。”杨侧妃笑得十分惬意,“竟然不记得自己的旧症,或许,到时候皇上可以为妹妹向王爷证实这一点。”
她站起来,看着小侧妃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嘴角的冷笑慢慢地扬起。
“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毒妇!”小侧妃咬着牙关,怒声诅咒。
杨侧妃云淡风轻一笑,“不得好死的,如今是你,不是我。”
小侧妃眼底射出怨恨的光芒,当时很快就被痛苦取代她在地上打着滚,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很快,就了无声息,眼睛瞪大老大。
杨侧妃蹲下,伸手往她鼻翼里探了一下,才嚎啕大哭,“来人啊,快来人啊,妹妹,你怎么了?妹妹?”
门被大力地推开,来人竟然是洛亲王和孙洋,身后带着几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