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侧妃走后,孙洋进来,“王爷!”
“看着她,她发了信回京之后,马上带他们姐妹来见本王。”
洛亲王淡淡地道。
经过这几日调查,他发现杨侧妃院子里养着的那些鸽子,都是用来传信的鸽子,而她隔几天就会发一封信出去。
而就在昨天,孙洋拦下了一只信鸽,上面是京都传来的信,让她探清他是否真的要领兵回朝。
孙洋把此事禀报之后,又把信绑了回去,让鸽子飞回杨侧妃的院子。
即便前几天,他去了信说会带兵回朝,楚敬却还是不相信啊,还要叫人刺探虚实。
洛亲王冷笑,所谓的兄弟感情,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
杨侧妃回到院子里,便把下人遣走,回屋写了纸条,便在后院里取了一只鸽子,把信绑上,放飞鸽子,动作十分娴熟,一看就是知道是做惯了的。
只是这一次,她却不知道,鸽子没有飞回去,而是刚飞出府外,就被孙洋射了下来。
“姐姐,这一次回京都,王爷要带我们回去,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小侧妃喜悦地问道。
杨侧妃舒了一口气,“是的,终于算是完成了。”
“那,”小侧妃轻声问道:“姐姐认为,皇上是否真的会迎我们入宫?封我们为贵妃?”
杨侧妃摇摇头,“迎我们入宫,应该是会的,但是贵妃的位分,怕是给不了我们,北漠的后宫制度,皇后之下,只能有一名贵妃,接下来是四妃,所以,估摸着四妃我们姐妹能占两个。”“可如今也没有贵妃啊,兴许皇上会封我们其中一人为贵妃呢?”小侧妃捂住嘴巴笑了,“姐姐,您是生育过的,皇上就算要恩赐您,怕也是做不了贵妃,倒不如,您到时候跟皇上说说,把妹妹封为贵妃,妹
妹定不会忘记您的。”
杨侧妃点头,伸手取了茶壶为她倒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姐妹两人,荣辱与共,谁做贵妃都是一样的,来,我们喝一杯,庆祝我们前程锦绣。”
她端起茶杯,指甲不着痕迹地浸入了茶汤里,然后顷刻移开,把茶递给了小侧妃。
小侧妃接过来,难掩眉宇间的欢喜,“谢谢姐姐,妹妹日后做了贵妃,一定会尊姐姐为长,如此,姐姐便和贵妃一样的地位了。”
杨侧妃含笑喝着茶,“那倒是不要紧的,能陪在皇上身边,便是我们姐妹无上的荣耀,哪里论什么贵妃不贵妃的?”小侧妃也喝了茶,叹息道:“可不是吗?当年我们姐妹被承蒙皇上看中,离了那脏乱之地,我们姐妹都对皇上一见倾心,这南郡几年,日子虽然好过,王爷心里却始终惦记一个死人,我们姐妹两人,容貌不逊任何人,才情出众,为什么就比不过一个死人?但凡他能爱重我半点,我也不至于会总念想着回去京都,回到皇上的身边。”
在洛亲王府的几日,柔瑶和阿景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除了洛亲王似乎相信了他们之外,还见到了安公主。
安公主看到柔瑶的烧伤,很是心疼,也很是愤怒,她郑重地跟柔瑶道歉了,还告知柔瑶,子安和柳柳她们十分担心她,以为她死了。
柔瑶归心似箭,便听话养伤,天机子的医术虽然不算十分高明,却能对症下药,不过几天,柔瑶的伤便已经结痂。
只是他很遗憾地告知柔瑶,她腿上烧伤的疤痕,怕是一辈子都要跟随她了。
柔瑶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不打紧,横竖也无人要的,有疤痕就有疤痕。”
天机子听得此言,瞧了瞧站在一边木头似的阿景,他似乎没有动容,便道:“怎么会无人要?县主容貌出色,心地善良,一定大把的男子追着您跑。”
柔瑶笑着说:“谢谢先生的安慰,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且我有自知之明,我成过亲,怕是无人看得上我。”
天机子意味深长地道:“只怕未必啊。”
柔瑶见他神色高深莫测,不禁笑道:“先生莫不是想跟我说,你打算娶我?”
阿景陡然抬头瞪着天机子,天机子咳嗽一声,连忙撇清,“在下年纪大了,也是无人要的,县主说笑了。”
“先生也不过三十多,怎就年纪大了呢?”
天机子微怔,“在下一直以为自己七老八十了,原来竟才是三十多吗?”
柔瑶笑了,“先生这些年,怕是经历许多事吧?”
天机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或许是吧,好多事情如今回望,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柔瑶神色一时怅然,回望前事,她何尝不觉得是上辈子的事情?
阿景见柔瑶本来开开心心地说话,却被天机子勾得伤感起来,不由得粗声粗气地道:“县主该休息了,先生请回了吧。”
天机子瞧着阿景,见他一脸护犊子的紧张神情,遂笑了一笑,对柔瑶道:“县主,有时候,幸福或许就在身边,只是您没看到,好了,在下不耽误县主休息了,告辞。”
“阿景,送先生吧。”柔瑶虽觉得他话里有话,但是也没追问。
“是!”阿景拱手对天机子道:“先生,请吧!”
天机子拱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