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文采!”子安和壮壮目瞪口呆。
“好文采?我还能再说上几句,怙恶不悛,穷凶极恶,大奸大恶,恶迹昭著,赃盈恶贯……”
“赃盈恶贯?”子安打断她的话,“她昔日曾贪污?”
“她是大房的,曾在府中管账,贪了不少了。”胡欢喜冷冷地道。
子安噢了一声,神色有些深思。
“但是,你仔细她,她是个惯会做戏的人,表面和气得很,人畜无害,但是,她的心是黑透了的,你便是信谁都莫要信她,亏得我定力够,不然早就杀了她。”胡欢喜冷冷地道。
“你还不如杀了她,如今还叫她做了皇后。”壮壮叹息。
胡欢喜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道:“为这这事,我已经悔青了肠子了。”
“不激动,悠着点。”子安见胡欢喜对她的评价这么恶劣,看来,这个胡欢龄还真是个恶劣的人。
三人逗留到晚上亥时才离开,一同吃了顿饭,喝了点酒,因明日要早起入宫请安,她们才走,不然的话,姐妹淘得聊通宵。
送走了壮壮和欢喜,子安便传了嬷嬷进来。
“你跟我说说那皇太后的事情。”
虽知道一些,但是,要对付敌人,还是要知道得透彻一些。
嬷嬷道:“袭太妃……皇太后出身侯府,是如今献侯齐著的长姐,皇太后的父亲齐恕,当日和陈太君其名,也是名将,昔日得过太皇太后的重用,被封为献侯,他死后,嫡子齐著继承侯爵之位。”嬷嬷顿了一下,又说:“当年太皇太后倒是十分欣赏先献侯爷的,所以才会把齐袭指婚给先帝,这个袭太妃为人十分小气,心胸狭隘,且阴险歹毒,一点都没有献侯的气度,太皇太后曾说过,她这辈子做过三个错误的决定,把齐袭指给先帝,便是其中之一,其实当年哪里止金良媛腹中的孩子被打掉?她身上起码也背负了七八条的人命,奴婢说的还是她是太子妃时候的事情呢,入宫之后谁知道?若不是她父
亲显赫,对朝廷有功,怕是早打杀了。”
又是一个恶劣的人,皇帝最近对劣迹斑斑的人很有兴趣啊。一夕无话,翌日鸡啼时分,子安便起身了。
至于胡欢喜,几乎是千年如一日的打扮。
石青色流水纹绣小朵黄菊襦裙,窄袖掐腰,头上梳元宝髻,插流云簪,耳垂挂着她自己设计的米粒小耳钉,说不出的利落干净。
到底是做过总裁的人,脸上的霸气,即便是在这个十几岁的身体里,也彰显无遗。
两人身后,跟着两名奴婢,是琴之和琼华。
至于胡欢喜,即便出门带着人,也只会让自己的人在门外等候,从不许进入。
“本宫看看,似乎瘦了许多。”壮壮进得门来,便上下打量着子安,啧啧地道:“这北漠的水土不养人啊。”
胡欢喜一屁股坐下来,她今天累了一整天,实在是能坐着绝不站着。
子安笑着说:“水土养人也不行啊,吃不饱。”
“哟?还敢这么怠慢我们的活神仙啊?不要命了呢。”壮壮打趣道。
子安挥手,“行了,你就别埋汰我了,北漠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还真是不太清楚。”壮壮也坐下来,琴之琼华两人便退到门口看着。
“不说北漠,话说,皇太后可派人去你公主府了?”子安问道。
壮壮嗤笑一声,冷冷地道:“倒是来过,被本宫打发了出去。”
“打发出去?那她没说什么吗?”“她倒是敢?”壮壮横眉怒目,“她什么身份?还真把自个当皇太后了?她心里也明白,皇上不过是要用她娘家的势力,再者,她无子,抬她起来用着也不用担忧,若真要封个皇太后,那么多有子息的太妃呢
,哪里轮得到她?”
子安轻轻摇头,“这赐封皇后我倒是听过,这册封个皇太后,还真是头一遭听呢。”“可不是吗?哪里有这么做的?老三都快气死了,说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家都知道,但凡皇太后,要么是先帝的正妻,要么是现在皇帝的生母,若有个额外的,也得必须有子息吧?真不知道皇帝心里想什么
,外敌未清,倒是一门心思要对付自己人。”
子安一时默然,还能想什么?不外乎是老太君分析的那些罢了。
胡欢喜一直没做声,壮壮碰了她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闷葫芦似的做什么?久没见子安生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