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在宫中煎熬多年,先帝薨逝之后,她因娘家显赫也捡了个太妃。
没想到如今皇上竟封了她为盛德皇太后,与胡欢龄一起掌管后宫。
所以,夜王看着子安,“七嫂,梅妃娘娘如今受压得厉害,所以,北漠你便不能去了,疫症既然已经有了良方,你还是回去帮衬着点儿吧。”
子安一个头两个大,就不能消停点?
“南怀王呢?”子安皱着眉头问道。
“他如今倒是安分,被禁足了,也闹不出什么来。”夜王说。
子安看向慕容桀,慕容桀有些不放心她在这个乱局回去,道:“便无人可降得住那袭太妃吗?”
“那位的性子,七哥不知道么?”
夜王是最烦这些事情的,若不是因为胡家也牵涉进去了,他还真打算当个甩手掌柜。
“我母亲还在宫中?”子安问道。
夜王点头,“没错,你弟弟和母亲都还在宫中。”
那子安是得回去的,之前和胡欢喜聊天的时候,便听她说过这位胡欢龄的难缠。
她既然被封为皇后,皇帝对母亲又有那样的心思,保不定会被她怎么挤兑。
若是光挤兑还好点,最怕是那些内宅阴险的手段都往母亲身上招呼。
想到这里,她对慕容桀道:“我便先回去吧,你此去万事小心,这份和平盟约怕是先拿不回去的,哎。”
慕容桀也只得同意了,他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便伸手抱了子安入怀,道:“你放心,本王很快就会回来。”他又叮嘱了夜王,无论如何,以确保子安的安全为前提。
子安和慕容桀心里头都暗叫了一句,好险!
没时间总结经验,必须要马上分派人手。
好,人就那么几个,幸好是近京中,苏青可以回去调动人手。暗卫一律调动过来,且刀老大一直心动想出任务,这会儿,便有他的份儿了。夜王趁夜来了,听了北漠的乱局,他毫不客气地指责七哥七嫂,“你们太大意了,楚敬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这些年,他躲在曹后和镇国王爷的后面,隐忍甚深,若手上没有几分权术和底气,怎能安坐龙
椅这么久?他的底气,是秦家,不是秦舟,你们都被他愚弄了。”
慕容桀和子安双双惭愧地低头,日了狗的楚敬!
安公主闻言,冷冷地道:“是吗?说得倒是透彻,只是听闻当初你也上了他的当,差点卸下一双胳膊才走的,若不是本宫相救,你如今就是……嗯哼。”说完,淡淡地瞟了一眼他的双手。
夜王恬不知耻地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公主会出手相救,我最后不也全身而退吗?说到底是我人脉足够,你们带这么小猫三几个便想撼动楚敬的江山?真是笑话!”
“够了!”慕容桀恼羞成怒,说他一句可以勉强忍着,一而再再而三便不能忍,“这本来就是北漠的事情,谁知道那秦舟这么不中用。”
子安不禁为秦舟辩解,“这倒是和秦舟无关,她只是武将,脑子简单……单纯,被自己的太祖母利用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而且,谁知道那老太太一向正义,却如此腹黑歹毒呢?”
子安来古代之后,发现女人越老越不简单,从相府老夫人到贵太妃,还有太皇太后,如今再出一个秦老太太,真是……不如打麻将吧。
加上老太君的段数,还能从旁买个马什么的。
慕容桀听得她为秦舟辩解,黑着一张脸,眯起眸子透出寒光,“是吗?早知道就按照本王的方式,让龙老将军笼络主和派相逼,总好过这么贸贸然出手,反倒是中了楚敬的计。”萧拓道:“我倒是觉得,那楚敬就是知道王爷要联合主和派的人相逼,才会让秦老太太出手逼镇国王爷逼宫的,或许,秦舟身边一直都有奸细,我们的决策和行动都被对方知道,如今想想,秦舟他们进入御
兽园取粮食和拿药,怎么就那么容易呢?死伤也不过十几人。”
“奸细之前不是找出来了吗?不过……”柳柳想了一下,看着子安,“我们为什么会认为,奸细就一个人呢?”
子安顿时感到挫败,之前成功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被人愚弄的愤怒。
是的,为什么就认定奸细只有一个人呢?
夜王虽然很喜欢看到人家吃瘪的表情,但是,事关重大,如今大周已经全面退兵,要通知萧枭再整顿军士奔赴之前占据有利位置,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相助秦舟,识破楚敬的阴谋,让他从此永远地在那个位置上退下去,死无葬身之地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