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心情好啊,所以她特意带了一壶酒,还让人去叫欢喜过来。
也叫了柳柳,但是柳柳说今天要陪萧拓回娘家,便不过来了。
胡欢喜进门便嚷嚷了,“今日有什么好事情啊?特意让我过来吃酒呢。”
壮壮笑道:“我也不知道,王妃说有好事,我想了一通,眼下还有什么好事啊?”
胡欢喜瞧了一下,“柳柳没来啊?”
“柳柳便罢,萧拓回来了,她今日不得粘着萧拓啊。”子安坐下来,把酒放在桌子上,笑着说。
“那倒是可惜了,琴之今日做了翡翠珍珠糕,是她最爱吃的。”
“人现在也不稀罕你这一口,现在在她眼里,什么比得上萧拓鲜美呢?”胡欢喜笑道。
“可不是?”子安还没说喜事,见到胡欢喜便想起孙芳儿的嘱托,取出柏玉观音递给她,“这是孙芳儿让我转交给你的,说她现在配不起这块玉了。”
胡欢喜接过来,“怎么回事?我之前看她挺喜欢的啊?”
“她现在在熹微宫里,整个人都瘦了许多,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说配不上这块玉?”胡欢喜心里头觉得怪怪的。
“是的,她是这样说,问深了,一句不谈。”子安想起她说让抓紧送走霖霖和母亲,看来这话还得信一下,明日便让母亲动身离开京城。
只是,骤然间要离开,也不知道安排去哪里才好,或许可以去投奔袁大学士。
壮壮打开酒瓶,闻了一下,“陈年桂花酒,下了重本啊,说,今日到底有什么好事。”
子安卖了个关子,“是好事,但是不是我的好事。”
胡欢喜奇道:“不是你的好事你还巴巴地拿酒过来庆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反正值得庆祝。”子安倒酒,见琴之端了糕点进来,“琴之,你去弄几道下酒小菜,这糕点吃酒味道不对。”
“这还讲究了。”壮壮翻翻白眼,笑着对琴之道:“便听她的,去做几道过来,再弄个酥炸小羊排。”
“公主是一直惦记着小羊排啊,行,奴婢这就去弄,弄好了,奴婢也听听这到底是什么喜事,值不值得吃这小羊排。”琴之说着,便转身出去忙活了。
第二天,小荪来伺候子安的时候,便发现胡人阿蠢站在了子安的房间里,她诧异了一下随即激赏地道:“你还挺早啊,知道伺候王妃。”
阿蠢嗯地点头一下,出去了。
子安看着他的背影,笑了,早上起来帮他沾胡子,沾了一早上,看来得改良一下,每天早上起来要沾胡子可不好弄。
“王妃吩咐他出去做事吗?”小荪见他出去了,便问道。
“是的,我吩咐他白天出去办事,晚上他会在这里守夜。”
子安总要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每天早上都会出现自己的房间里。
“守夜?王妃不是一贯都不需要人守夜的吗?”小荪诧异地问。
“嗯,往日是的,但是最近京中有些异常,加上之前我曾出事,觉得事事小心点并无不可,好了,我回头还得去一趟公主府,你先帮我梳头,昨晚我的头可痒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洗发露不好。”
梳头这事儿,她是做不来的,因为这个朝代王妃的发髻,十分繁复,有时候出席比较正式的场合,她得坐在妆台前让她们弄一个时辰呢。
小荪道:“不是前夜才刚洗过头吗?怎么又痒了?”
小荪用牛角梳把头发分开,然后梳理,梳着梳着,她忽然怪叫起来,“天啊,王妃您是长虱子了吗?被礼亲王传染了?”
礼亲王被大金传了跳蚤剃光头发的事人人皆知,子安长了虱子,首当其冲是怀疑礼亲王的。
子安惊得白了脸,“虱子?”
“是啊,奴婢给您抓一只。”小荪手指飞快地分开她的头发,抓取了一只虱子,用两个拇指指甲夹住掐死。
子安觉得有点晕,一定是老七,他这是多久没洗头啊!
难怪昨晚就抓了一宿。
子安无奈地道:“不要梳发髻了,随便用什么东西帮我把头发绑起来,方便抓痒痒。”
这弄了发髻,回头可不好抓痒。
小荪嘀咕道:“最近也没跟礼亲王来往啊,怎就惹了虱子呢?”
子安有些心虚,礼亲王是白担了这个罪名啊,人剃头之后就没虱子了。
子安开了一个方子,让小荪去抓药,回来熬水洗头,她特意吩咐了,“晚上的时候烧水,多放点水,最好烧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