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出老祖宗,梅妃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她着急地道:“那现在他会在哪里呢?是什么人带走了他?会有危险吗?”
“有性命之忧,卦象显示,明日日落之前寻不到他,就有生命危险。”阿蛇姑姑道。
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是宜妃做的吗?”梅妃眼泪跌落,颤声问道。
“谁做都好,现在最要紧是马上找回他。”阿蛇姑姑严肃地看着子安,“你有什么办法吗?”
子安一筹莫展,什么都不知道,她哪里有办法?宫外的世界这么大,她能做什么?
细细想了一下,人一定是宜贵妃带走的,但是看了一下今日出宫的人,多半是宫中外出购物的内府太监,是她手底下的人,是乘坐牛板车出去的,藏不了人。
马车就出去过两辆,一辆是今日一早出宫的陈柳柳,一辆是院判大人。
“我去找一下宜贵妃!”子安站起来道,她看着阿蛇姑姑,“鲜卑?”
阿蛇姑姑没说话,但是微微点了点头。
壮壮说:“什么鲜卑?你去找她有什么用呢?她会告诉你吗?”
子安道:“她自然不会说。”
“那你还去?”
“不去也没办法啊,干坐着等。”子安微笑离开。
“阿蛇姑姑……”梅妃连忙求阿蛇,阿蛇姑姑伸出手,挡了一下,“让她去找吧,她有点头绪了。”
壮壮怔了一下,“她都去找宜贵妃了,能有什么头绪?有头绪就直接找人,何必去找宜贵妃?”
“人是宜贵妃带走的,不找宜贵妃,找谁呢?”阿蛇姑姑道。
壮壮一头雾水,她去找宜贵妃有什么用吗?莫非她还会承认不成?
这未免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吧?
但是见阿蛇姑姑什么都不说了,她只得再吩咐人出去找。
子安来到宜贵妃的宫中,宜贵妃正在殿中吃着甜汤,见子安来到,她扬起笑脸,“哟,这不是摄政王妃吗?纡尊降贵来到我宜兰宫,不知道有什么赐教呢?”
子安坐下来,微笑道:“赐教不敢当,路过宜兰宫,特意进来打个招呼。”
“路过?怕是特意来的吧?”宜贵妃缓缓地放下白瓷勺子,抬起头看着子安,“听说,三皇子不见了,是不是偷偷地溜出宫去玩了?”
“可能是吧。”子安不甚在乎地道。
“王妃不着急吗?梅妃娘娘怕是要把眼睛都哭肿了。”宜贵妃嗤笑。
“小孩子嘛,贪玩总是有的。”子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贵妃说是吗?”
“怕不是贪玩吧?这三皇子性子粗野,总要生点事,怕是惹得谁不高兴了,把他掳出宫去,为难一番也说不定的。”
“谁会跟一个小孩子置气?”子安虚心请教。
“谁知道呢?这七皇子今年也年纪也不小了,也称不上是小孩子。”宜贵妃剔着牙齿,神情颇有得色。
子安微笑,“是啊,十一岁的孩子,在鲜卑已经不算小了,听闻鲜卑的男儿,从五岁开始就得接受骑术训练,再练剑术,是不是啊贵妃娘娘?”
宜贵妃收敛了笑容,盯着她,哼了一声,“你说蛮夷之事,本宫哪里知道?”“我也只是说说笑,对了,我也有事在身,就不坐了,贵妃娘娘慢用甜汤。”子安说着便起身,走了两步,忽地回头,“不记得跟娘娘说一声了,三皇子今晚是必须得回来的,否则梅妃娘娘真要哭肿了眼睛,
这失去孩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贵妃娘娘也是为人母亲,如果七皇子被人掳到那蛇窟狼窝,不知道做娘亲的,心里有什么滋味呢?”
“你在威胁本宫?”宜贵妃拍桌而起,面容陡然变得狰狞。
“是!”子安笑盈盈地看着她,“贵妃娘娘听得出就好。”
“你敢?”宜贵妃逼近她,眼珠都仿佛要突出一般,浑身充满萧杀之气。子安浑然不怕,与她目光对视,声音冷冽,“宜贵妃,你做得出来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别以为你会比我狠毒,若我狠下心肠,可以比你狠毒一百倍,三皇子这一次若是回不来,他是怎么死的,我便要七
皇子遭受比他更凄惨的死法。”
“夏子安,你是要跟本宫过不去了?”宜贵妃的声音尖锐起来。
“我们从来不是好友,你也不会和我和平共处,那只有过不去一条路了。”子安冰冷地看着她,“今晚子时之前,三皇子若安然无恙地回到宫中,这件事情便当没有发生,否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