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被抬上花轿的时候,你祖母流泪了,柳柳,好多人关心你,你应该幸福的。”子安说。
“是的,我很幸福。”柳柳流泪,心底开始对家里充满了难舍的感情。
花轿来到侯府,按照规矩,应该是喜娘背着她下花轿进去,但是,萧拓等在门口,他不放心任何人碰柳柳,坚持要自己抱她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尽可能不触碰到她的伤口,子安一直左侧跟着,她从没见过这么认真的萧拓。
经过这一次,他应该知道爱惜柳柳,不会再闹什么脾气了。
因柳柳伤重,所以大家只是随便吃了顿饭便散去了。
翌日,宋瑞阳要离京归国,临走前,宋瑞阳告知慕容桀,“宜妃曾私下与我身边的公孙燕商谈密谋,宜妃这个人,小心点。”
慕容桀道:“谢谢,保重。”
流月对回国很是忐忑,她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想到回去要困在东宫,她就很揪心,时刻想着如何逃跑。
但是,宋瑞阳打消了她的忧愁,“就你这个性子的人,怕是入不了宫的,你就在宫外待着吧。”
“那我回盐帮!”流月欢喜地道。
“随便你。”宋瑞阳淡淡地说,眼底却尽然是宠溺。
懿儿与梁王也是难舍难离,执手相看,懿儿轻声安慰,“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嗯,你万事小心点,我会尽快跟皇祖母提咱们的婚事。”梁王心里也是很怄的,萧拓成亲了,他都还没成亲,萧拓还是偷他的椰子。
梁国太子的队伍出城而去,梁王站在城墙,身边站着慕容桀。
看着渐渐变小的队伍,慕容桀道:“太子冥顽,怕是不中用了,你有什么想法?”
梁王看着他,“我能有什么想法?”
“你是慕容家的人。”慕容桀皱着眉头道。
“你也是!”梁王反击。
“所以本王临危受命,做了这个摄政王。”
“既然你都做了摄政王,不如再进一步。”梁王说。
慕容桀不高兴地道:“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梁王笑道:“可不是?难不成你要我身残志坚,挣扎着从虎视眈眈的狮子身边爬到那皇位上去吗?”
慕容桀显得很生气,“你身为慕容家的人,有些责任是你该承担的。”
梁王依偎在城墙上,神态懒洋洋,“不,没有什么是我非承担不可的,除了我自己的事情,慕容家很多出色的子孙,九皇叔呢?而且,你不是把梅妃提拔起来了吗?三皇弟不错,你是有这个打算吧?”
慕容家没做声,他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如果他愿意做太子,他没有不要提起三皇子和梅妃,就是知道他不会同意。
“罢了,”慕容桀顿了一下,“你以后想干什么本王不管,但是你现在要配合本王,摆出你有心争夺太子之位的架势。”
“要我为三皇弟打掩护?好!”梁王一口就答应了。
两人站立了一下,梁王忽然幽幽地问道:“父皇真的不行了吗?”
慕容桀没做声,便意味着没有否认。
“他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不能让子安去看看?”梁王问道。
慕容桀摇头,“你皇祖母不会同意,你父皇也不会同意,事实上,等你父皇驾崩,熹微宫所有的人都要殉葬,他早就下了旨意了,只是没宣。”
梁王大吃一惊,“这么严重?这到底是什么病?”
慕容桀看着他,淡淡地道:“你觉得会是什么病让不得不下旨杀了跟了他多年的路公公包公公?是什么病会见不得人?什么病不能公开告知天下?”
梁王想了一下,顿时骇然,“天啊,不会是……”
慕容桀缓缓地点头,“是!”
梁王身子徐晃了一下,不敢置信地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