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没必要亲自去看。”萧枭淡淡地道。
“这一幕,本应该是子安看的,她没办法看到,本王替她看。”慕容桀道。
萧枭瞧着他,“你还真动心了?就不怕有羁绊了,以后会被人制住?”
慕容桀往后靠着,“本王没有野心,也不想成什么大事,怕什么羁绊?倒是畏首畏尾,不敢有所追求的,才是懦弱的表现。”
“不要别有所指,我与你不一样。”萧枭别开脸。
“你和你的夫人,常年不见一面,何不早日和离?”慕容桀问道。
“没有这个必要!”萧枭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郁,仿佛空气一下子凝滞住,他呼吸不过来。
“本王对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当初你爱壮壮,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在可能得到的时候,你放弃了。”
萧枭转过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寂静的空巷,“或许这样更好。”
了无牵挂,纵然有朝一日,死在战场,马革裹尸归,也不会有人太过伤心。
慕容桀没再说这个话题,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许久,萧枭才道:“夏丞相遭此重挫,夏子安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希望他能念在这一点上,对她手下留情,你去找西门晓月,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慕容桀却淡淡地道:“不,让他放过子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本王教唆西门晓月,只是因为近日不高兴了,想寻些乐子。”
昨夜那一场僵尸病盛宴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几百人被咬,都是他们精心安排的,只是夺走他的命根子,算是便宜了他。
但是,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萧枭淡笑了一声,显然不相信。
————老子是悲催的丞相小二的分界线————
相府里,老夫人看到下部浑身是血的儿子,气得浑身颤抖。
夏丞相痛得昏过去了,大夫来到的时候,摇头道:“老夫人,老夫无能为力了。”
“他会死吗?”老夫人眼底淬了寒冰。
“于性命无碍的,但是,相爷以后和宫里的公公便无分别了。”大夫叹息道。
老夫人恨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就意味着,他这一脉,从此是要断后了。
她命人取出一大笔的银子给大夫,冷声道:“这件事情,还望大夫保守秘密,若有一丁点风声传了出去,仔细你一家大小的性命。”
大夫摆摆手,“银子老夫不要了,此事关系相爷颜面,老夫自然闭口不宣。”要了这笔银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不要为好。
“那就好!”老夫人道。
大夫犹豫了一下,“相爷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老夫不说,但是难保给相爷处理伤口的那人不会往外说。”
老夫人缓缓地坐下来,“来人,送大夫!”
大夫拱手而去。
老夫人坐在床边,整个人不断地在颤抖,又气又悲,“来啊,把伺候相爷的人带上来。”
那两名随从是被西门晓月的丫头前去通知才知道相爷出事的,那时候,大夫已经来过了。
两人进来,跪在床前,瑟瑟发抖。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老夫人厉声问道。
随从道:“回老夫人的话,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相爷令我们在西门小姐的院子外等候,没想到竟然出了这事。”
“西门小姐?”老夫人弯曲拳头,指甲印入了皮肉,“他竟然还去见西门晓月?”
“回老夫人的话,今日西门晓月的丫头来找相爷,说西门小姐知道大小姐的下落,相爷便去了。”
“愚蠢,愚蠢啊!”老夫人顿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夏丞相。
如今与林家的婚事虽说还没公开,可终究是有知道的人,他怎还能去见西门晓月?一辈子都在吃女人的亏,却不知道女人狠毒起来,比恶狼还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