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自己死后武林中人能够念及自己英雄救美的伟大壮举,给南院送去几面锦旗,然后各大媒体再大肆报道一下,让全国上下都缅怀一下自己这个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好少年,最好是档案能够录入南院的校史馆,以供后来的学弟们瞻仰,那自己也算不枉此生了。
苏放想着想着,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宸月感到狂骨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这才松口,他见苏放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缓缓将他搁在地上。
他看了看手上托着的七杀碑,神色复杂,刚才的情形实在惊险万分,狂骨嫁接到自己体内的时间不长,他到目前为止还不能像其上一代主人一样,掌握熟练控制它的方法。
在他凝神之际,忽然听得一人道:“宸月贤侄,老夫也看上了此碑,不知可否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七杀碑让与老夫?”
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铿锵有力,众人环顾四周,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心下都觉得诧异。
宸月听见这声音已经知道来者何人,笑道:“前辈真是说笑,你连地宫也没进过,就想问我要这七杀碑。这碑你自然要得,不过也得拿出点本事出来。”
说话间众人已看到远处两道人影向这边疾掠过来,片刻功夫已至近前。
直到他们止住身形,众人才看的清楚二人相貌。
左边那位老者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左手持一把长剑。右边那位体型矮胖,两只手掌却大的出奇,一看就是近身搏斗的高手。
宸月正色道:“左右护法竟都来了?”
这二人都是他旧识,左边那位是新月教的左护法康豫然,而右边那位则是右护法吴铁手。
康豫然笑道:“素闻贤侄武功高深莫测,若不是我二人一同前来,只怕拿你不下。”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大动干戈,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继承教主遗志,念在你跟薛教主的旧情,不妨将七杀碑交由我新月派保管。”
康豫然不提也罢,一提到教主二字,宸月眼中突然凶光大甚:“你也配提她?”
“当年紫月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康豫然没想到他对往事如此耿耿于怀,作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道:“当年那一战各大门派来了那么多高手,连你家老爷子都出手了,我们如何抵挡得了?我们及时撤退,还不是想为新月教保留一份火种?”
宸月听他如此狡辩心中已是怒不可遏,身上的黑雾竟化作熊熊黑焰,疯狂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