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果没忍住又瞅了傅予景一会,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傅予景立刻就明白了宁果想问什么,这种眼神他在公交车上不知道接收到多少了。他眸中泛起些许笑意:“你想问我为什么坐公交?”
依照傅予景的样貌和气质,的确完全不像是会坐公共汽车的人,他合该恣意地开着颜色张扬的跑车,车窗一降,桃花眼一扫,轻而易举拢住一堆美女的芳心。
而不是站在这里,连个座位都没有,散发着与整辆公交车格格不入的气场。
宁果歪着脑袋,捏了捏粉白的指尖,犹豫地看着他,然后小声问:“为什么呀?”
傅予景脸上浮现一点尴尬,手放在薄唇边咳嗽两下:“我跟朋友打了个赌。”
“赌?”
“赌本身倒是很无聊,总之赌注是……输了的人要把车送给对方一个月。”
“然后呢?”
“然后我赢了,得了张公交卡。”傅予景摊手耸肩,满是无奈,显然,朋友给他挖了个坑。
今天正巧不想开车,从衣兜里摸出这张还颇具童心画着卡通图案的公交卡,傅予景索性来体验一把。
嗯,不用白不用。
听完傅予景的话,宁果扑哧笑出来:“你朋友可真有意思。”
傅予景玩笑道:“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二货。”
宁果抿嘴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迟疑一下,声音小小的:“其实,我不是想问你这个。”
傅予景一愣:“哈?”
以为傅予景是没明白,宁果把话说得更清楚了些:“我是说,我一开始想问的,不是你为什么坐公交这个问题。”
按小少女的思维,哪能那么快速地琢磨到那种问题上去?本身她自己生活在学校里就是很违和的存在了。
“可是你后来又继续顺着这个话题问了下去?”
宁果垂下头,也觉得有点愧疚:“因为突然知道了这个问题,然后也想搞明白答案了。”
“……”
这么皮的吗?
以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傅予景难得地惊愕无言,尴尬地摸摸鼻子,半晌开口:“那你……想问的是什么?”
“我感觉,你跟之前不太一样了。”宁果吸取教训,这回老老实实地回答,“所以有点好奇你的变化。”
傅予景这下子是真的怔住:“不一样?”
宁果十分肯定,猫儿眼通透澄澈:“不一样。”
绝对不一样呀,那种很丧很丧的情绪几乎都要消失掉了。
虽然这种心态上的转变很细微,但是今天一碰面,宁果就察觉到了这股异样。
总之,不管改变的原因是什么,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