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面一听,当即离开。
叶天泽站在城主府内,既然城卫军,都成为了拜夜教的人,那这拜夜教的总坛,一定就设在城主府内了。
他刚喊出声来,一些身穿道服,上面绣着黑日的强者出现,全都是地境强者,竟然有十二名之多。
为首者却是一名紫面杀手,且并未超越地境,进入天境。
他这一路,从西门杀过来,早就惊动了全城,因为要处决丁岳的事情,此地聚集了整个东境,大半势力的强者。
那些急着出头的人,全都被叶天泽砍杀了,但这只是少部分,叶天泽可以感觉到,周围有无数的人在窥伺,这些人的气息都很强大,但他们并没有出手的意思。
叶天泽知道,他们是在等待,等待今日这一场战斗的结果。
“他竟如此愚蠢,一个人就跑到四方城来了。”
“不愧是单挑过巫族,打的巫族自闭的人,可惜啊,有些时候,光有勇气是没用的,还得有脑子。”
“他恐怕无法活着走出四方城了,即便我们不出手,拜夜教也有十二位地境呢,更别说背后还藏着黄泉的杀手。”
暗中的人议论纷纷,他们佩服叶天泽的勇气,却也觉得他十分愚蠢,因为踏入此地,便意味着,再也无法活着离开。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觉得我不敢来,可是我来了。”
叶天泽开口道,他的喉咙灌入喉咙,如雷音一般,响彻在这四方城内。
“我也知道,当我来了,你们会觉得我愚蠢,因为在你们眼里,我是不可能走出四方城的。”叶天泽又说道。
“你们甚至觉得我是那个在夜色下,妄想要扮演光明的人。”
叶天泽自言自语道,“可惜,我不是你们心中的光明,我只是一个,你们觉得我不敢来,我却来了的人,一个你们挡了我的路,我就要杀你们的人,我只是一个,要站着活,要站死的人。”
叶天泽声音像是雷霆,响彻在周围那些窥伺者的耳边。
而听到这些话的人,虽然知道这些话是说给他们听的,但他们根本不为所动。
“吾道,一以贯之!”
叶天泽说道:“所以,今日你们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站在我这一边,要么站在拜夜教一边,没有第三条路。”
为首的紫面杀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没想到,叶天泽先说了一大堆,这让他有些无语。
到底谁才是此地的主人,谁才是落入陷阱中的人?
而周围那些人,听到他的话,全都不可思议。
“这家伙是疯了吧,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想拉我们下水?”
“我看他不仅仅是疯了,他是失去了理智,也不看看他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竟然还要我们做出选择,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哈哈哈,原来这家伙是这么个蠢货,难怪他会跑到四方城里来,原来是过来自裁的啊。”
窥伺的人,虽然没有现身,但他们的心中却都透着不屑,叶天泽凭什么叫他们做出选择?
“什么,他是……他是叶天泽???”
“不可能,叶天泽那么丑,他怎么可能是叶天泽,这少年长得如此俊秀。”
“这么年轻,我还以为这个叶天泽,至少是个活了百年的怪物呢。”
“他竟然敢来四方城,他竟然来了,他竟然来了……”
夜色的阴影笼罩之下,无人心中不惧,他们都认为叶天泽不会来,最多就是在外面,偷袭一下黄泉的据点。
可他们却没想到,这个人……他还是来了。
面对叶天泽,那些身上有拜夜教黑日图案的城卫军,却失去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布告上那个,看着面目可憎,可以让他们随意指指点点的男人。
这是一个刚刚从西边,一路杀到四方城,杀了十七城的少年。
他们畏惧黄泉,畏惧拜夜教,畏惧那夜色,但这少年无惧,至少在他的眼睛里,他们没有看到丝毫的畏怯。
“你们还在等什么?”叶天泽说道,“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吧!”
“这……”城卫军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叶天泽,从而去找拜夜教邀功。
可当叶天泽站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却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一旁数万等着入城的凡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了,这跟他们想象中的那个“大魔头”似乎有些不一样。
“不敢动手吗?”叶天泽扫了他们一眼,“好,那我给你们一个选择,要么将你们身上那拜夜教标识抹去,要么……我把你们全杀了!”
“你……你何必如此逼迫吾等,吾等也是被逼无奈,夜色之下,谁能幸免,我们……我们不是你!”
为首的城卫军说道。
“你想告诉我,你们有老有小,你们有家有业?”叶天泽笑着道,“很抱歉,这不是你们背叛族群的理由。”
“我们没有背叛族群,我们只是……只是加入了拜夜教!”为首的城卫军说道。
“你们首先应该忠于的应该是人皇,而不是拜夜教,背弃人皇,加入拜夜教,便是背叛。”
叶天泽说道,“这是你们第二次机会,要么选择站在拜夜教一边,要么选择站在人皇这一边。”
“我们……”为首的城卫军眼中杀机一闪,“我们自然选拜夜教,夜色之下,无人幸免,你今日敢来此地,便注定灭亡,你……”
“锃”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叶天泽扫了其余城卫军一眼,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杀意,抬起手中的刀,便毫不犹豫的斩了下去。
十几名城卫军,全都被他斩杀在城门口,而他的心中,没有一丝的动摇,便缓缓的走进了四方城。
城门外数万凡人,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叶天泽进入城内许久,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他竟然真的……来了。”人们不敢相信,一个人对抗一座城?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那么一刹那,他们的心中,似乎感受到了那么一丝的希望,在对夜色恐惧下,忽然生出的一缕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