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什么都看不见了。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洛白愧疚的捂住脑袋，低垂着眸子，根本不敢看她的反应。

就在洛白以为她会崩溃会大哭的时候，可她却只是默默的吸了一口气，失明的眼睛空洞的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她强忍着即将掉下来的眼泪。

然后，轻轻地吐字。

“怎么会怪你呢，救你是我自愿的。”安娜的嗓音很平静，平静到她完全可以接受眼前的一切，“其实比起死掉而言，我才不过瞎了两只眼睛，断了两条腿，其实已经很幸运，不是吗？”

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还可以活下来。

现在能活着便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洛白心底绞如刀割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这就是报应吗？”一滴晶莹的泪水轻轻地从她的眼角处滑落。

华国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做了坏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洛白拼命的摇头，抓着她的手，“不是的，这是人为的，这只是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