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的手臂不停地挥动,激昂的歌声一遍一遍唱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无数的手臂在挥舞,无数的人在歌唱,歌声甚至掩盖了扩音器的声音。
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上,几名身穿蓝灰色军服的军官,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人群中的晓晓,低声喃喃跟唱着。
相距太远看不清晓晓的样子,加上晓晓用羊毛围巾抱住了大半个脸,周围的人都看不清晓晓的样子。还别说远处的人,更不可能。
晓晓举着喇叭不停的朝前走,大家自动的给晓晓让出一条道,晓晓走到前面,朝高台上的男子招招手,男子和几位同学走了过来,“来,这个给你们,不用喊哑嗓子。”
晓晓顺手还给了几对电池给那几人,随即在大家的高声唱歌声中,晓晓慢慢离开大家的视线。
晓晓不知道这一刻铭记在许多人心中,多年以后一些垂垂老矣的老人还能回忆起来当时的场景,多么激动人心,比台上的演讲还要激昂人心。
晓晓裁缝铺
晓晓开了一家裁缝铺,晓晓都手艺姑娘更是没得说,橱窗里面挂着一套男士便服,一套男士洋服(西装),一套女士旗袍,一套女士的欧根纱连衣裙。四个假模特穿着这样的衣服,两边的橱窗一边一对男女模特,很显眼。只要是有人经过,就能发现这家新开的裁缝铺,这里是比较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的,这时候战争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开张才两天,就接到几单生意,还不错。晓晓在自己的铺子门口竖起一块牌子,鬼子和狗不得入内。很多国人都拍手叫好,这真是解气,晓晓不怕才敢这样写,换成任何一个国人都不敢轻易这么做。
这几天晓晓给兰兰请假在家,每天都带着唐海玉还有飞飞,兰兰在铺子里面忙活,一早刚到铺子里面,就听见远处城外那“轰隆隆轰隆隆”的炮火声,还有敌机的呼啸声,就像在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
终于来了,这场历时三个月左右的战争已经拉开序幕,战争开始,街面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晓晓也出示告示,告诉大家暂停营业。大家都知道,街面还开着的店铺没有几家,唐海玉专心在家里带孩子,看家护院,晓晓则是上前线帮忙,晓晓推着一板车的西药来到驻地,这里算是炮火下的第一医院,离前线最近,来往的人都是疾步行走,没有一个停下来张望的。板车上都是纱布和西药,晓晓是来送药的。
刚到就有人对着晓晓大吼,“干什么呢?没看到到处都是伤员吗?快走开,别挡着。”
晓晓一把抓住吼她的小护士,“小姑娘,别吼我啊,你们院长或者你们的负责人在吗?”
小护士急的不停在挣扎,“你干啥?放开我,我还要救人呢?”
“小姑娘,别那么急,告诉我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我有药送给你们。”
一听见送药,小姑娘激动的不行,牢牢的抓住晓晓问:“送药,什么药?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快去吧?”晓晓反过来挣脱这位激动的小护士。
“好,好,好,我带您去。”
“行,带路吧!”
晓晓推着大板车,跟在小护士后面,小板车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东西。
小护士就看了一眼,这么多的药物,真好。喜滋滋的朝后面走去,到了后院里面正在做手术,小护士走到一扇紧闭大门边,好奇的想朝里面看,晓晓放下板车,站在院子里面,很多护士或者伤残的战士相互搀扶着,走来走去,前线的炮火声,依然如故。
小护士还几间房都没有找到院长,正准备问人就听到正中间的一扇大门里面,传出来大吼:“药呢,药呢,还有纱布,快点送来。”
可是里面的护士小声的说:“院长没有纱布和消炎药了,早就用完啦。”
院长那急切的脸上,死灰一片,怎么办,怎么办,就让这人死在手术床上吗?他是看惯了生死,可是让冷血的看着这位年轻战士死在一个并不是致死的手术中,只是需要消炎药就好。可是就那么一支小小的药,能让这位年轻的战士活过来。
小护士一听就知道是院长的声音,站在外边不敢吭声,只能听着里面院长的咆哮声。
晓晓拆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坨纱布还有几支药,递给小护士,“小姑娘,你送进去,这里面有说明,你给你们院长送进去。”
“大姐,这个真的有用吗?”
“有用的,快拿进去吧!”
“好,我立即送进去。”小姑娘也是知道这时候,是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有办法,不管怎么说都要试试。
小护士内心还是比较忐忑的,怯生生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