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横说:“随身佩戴在身上。尤其是在睡觉的时候。”
男生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君横:“可以让你睡得更好,白天就不会那么困了。”
学生好奇接过,手指摸到上面的红字,便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指尖流遍全身,原先的困意也消去不少。眼皮不再疲惫地搭着一半,整个人好像清醒过来,精神了不少。
“谢谢魔法师大人!您的是珍贵的精神系魔法吗?”
“天呐精神系魔法?您真的好厉害!”
君横没有解释,只是朝他们笑了一下。
小鸡立马激动道:“有用诶!”
自己抱上了一个大腿!
君横吃痛道:“别抓别抓!你再这样给我下去!”
这鸡体积虽然小,力气却很大,君横直接感觉肩膀上被什么用力扎了一下。
小鸡立马收敛了力气,应道:“哦哦。”
一些学生小心举手:“大魔法师,我也可以要一个吗?”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君横笑得一脸荡漾:“都有都有。明天带给你们。我今晚回去再画画。”
下午上课的时候,君横偏头观察,有不少学生是仰着头在听课的。
她很欣慰,自己终于不是一个独苗苗了。
今天天气很好,会长带着她的魔兽们回来了,公会里负责看家的几个人便指挥着魔兽们开始打扫房间。
小魔兽们去到君横,从床底拖出一个白色的小纸人,又从房间各处翻出了十几张黄符。一起摆在门口。
布莱兹看着面前这一沓东西有些拿不定主意。在她看来就是一团奇怪的废纸,想君横使用的魔法跟他们明显不一样,这些东西或许是有用的。
“怎么能把东西乱丢呢?”
布莱兹不安心,找来一个木盒,将它们都装了进去。封好后摆在房间的桌案上,然后打开窗户,带上门出去了。
盒子一盖上,里面那个小纸人立马从最底下钻了出来,像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样,飞一般贴上盒子顶部,紧紧远离下面的黄符。喘着粗气,艰难从盒子的缝隙钻出去。
钻出来以后,纸身上已经有了些发黑的地方。它靠在盒子上,对着发黑的手臂吹了吹。低垂着脑袋叹了口气,又朝着君横的床飘去。最后选在了被褥的下面,将自己塞进去。
君横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在餐厅点了个饼,直接叼回房间,闭门哼着歌开始画符。
正是在新鲜的时候,她热爱画符这项运动!
不久后,布莱兹过来敲门,小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君横歪了下头,手下一歪,“哎呀”一声,才答道:“可以的。”
布莱兹推门一条门缝,问道:“请问,你看见菲尔了吗?”
“菲尔?”君横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小可爱,摇头道:“没有哦。”
布莱兹担心道:“它怎么还没回来?昨天有魔兽看见它进了你的房间,没有出来,可是我今天整理房间的时候,没有看见它。”
君横愣了一下:“它跑我房间里来了?”
布莱兹点头。
君横跑去拎起自己的挎包,那是她今天唯一带出去的东西。伸手一摸,果然摸到几根熟悉的粉毛。她立马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没有看见菲尔的身影。
君横喊道:“没了!”
小鸡飞过来说:“是不是在没有注意的时候爬出书包了,那可能还留在学院。”
那教室说不定还有些邪门,君横立马道:“我去看看!”
布莱兹看向窗外:“我陪你一起去吧,天都黑了!”
君横已经跑出了房间:“不用。我快去快回!”
从公会距离学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夜晚是亡灵出没的高峰期,卡塔里小镇的人晚上都不会出来走动,只有几个负责巡逻守夜的魔法师。
小路上有一道幽深的银光,从城中间的光球洒下,将君横拖出了一道长影。
“老了。”君横一路疾跑,跑一段休息一下,气喘吁吁道:“这太远了,你们这儿连个代步的自行车都没有。”
小鸡明确立场:“是他们,我跟你才是一道的!”
一人一鸡跑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学院门口。
君横叹道:“我已经累了。”
小鸡说:“大门已经关了。”
那门是铁栅栏式的门,很好攀爬。
君横撸起袖子,从上面翻了进去,迎面一股冷风吹来,君横顿时打了个寒颤。
大门口中间的喷泉已经关了,但水还在滴滴答答地作响,在静夜里尤为显耳。
君横走进教学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色,她觉得眼前有一瞬间出现了晃影。君横摇摇头,往三年a班过去。
爬到二层楼的时候,君横停住了。
小鸡立马:“你干嘛?不要这样吓我,大晚上的我胆子小!”
君横跺脚:“不对!”
小鸡:“哪里不对?”
“步数不对!”君横说,“我数着呢,早上来的时候不是这个距离。这边不对劲。”
小鸡鸡身一震:“鬼打墙?”
君横还是说:“不对!”
鬼打墙迷不住她。幻觉无法影响到她的眼睛。
君横抬手摸了摸脖子。
刚才跑了一路,怎么会没有汗呢?
君横低声自语道:“那我可能是睡着了。”
“……”小鸡炸毛道,“那你当我是什么鸡?睁眼睡鸡?!”
君横不走了,盘腿坐下,调整一下呼吸。开始默念六丁六甲护身咒。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
君横感觉周身都在旋转,神识穿过学院,寻找自己昏迷的地方。
忽然一道声音破开暗夜,引导着她往楼下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轻飘飘的身体被一股力猛得向下拽。
那声音清晰起来:“亲爱的……孩子?”
君横睁开眼,一下子从地上坐起。
风从背后吹来,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教学楼的门口。
走道上点了一盏黄色的灯光,对面是一个长发的女人,穿着身纱裙,胸前还佩带着学院讲师的徽章,正浅笑吟吟地看着她。
君横出了一身冷汗,愣愣看着她,旁边小鸡用力啄她的手,急道:“你特么可算醒了!”
菲尔从讲师的怀里冒出头,看着她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