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重生

此为防盗章,50h小时别人要感应灵气,请神除邪,需通读典藏参悟大道。君横天生的。

事实残酷,有些人潜心修炼几十年,也未必能追得上天才的脚后跟。

你说老天都非要给你赏饭吃了,你能饿的死吗?

……她小时候就是被赏太多了才出了意外。但君横她也畅想过自己手执神剑,力破妖氛的一天,而不是拿着个六壬式盘,跑过去拉着人说:“亲,算个命吗?”

君横摩拳擦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小鸡当即想跪下来喊她一声祖宗,无奈腿脚不允许。它看了眼被风刮成一片残骸的房间,角落还碎着一地的陶瓷,连靠墙的矮桌也被吹翻了。它虚道:“其实我有点害怕。”

君横过去抓了鸡血,摆在自己手边,然后又去拿了朱砂和黄纸,跑来跑去忙活不停,随口回道:“那就躲我身后去。”

它靠过去用自己的爪子按在她的道袍衣摆上:“那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你放过他吧!”

君横说:“你慌什么?我不是要斗法,斗来斗去只是两败俱伤而已,而且这个地方,哪里来的第二个道士?斗法也是需要的配合的行吧?我只是想顺着找一找幕后人是谁。”

小鸡:“可是你刚刚说有人拘魂!”

“是啊。”君横说,“是有人拦着不让他回来,还想把他引过去。可我没说对面人用的是道术啊。”

小鸡急道:“那还有谁!”

它说完立马噤声,想起来了。

当然有,亡灵法师……或者是亡灵啊。

讲师站在桌子后面,对这一切有些茫然。

他见过最神圣的圣光魔法,也见过最高深的精神魔法,见过所有人都为止称赞、难以匹敌的元素魔法。魔法乱斗时期,疯狂的攻击魔法几乎能将一座城市化为灰烬。但各个记录下来的画面,都比不上现在的震撼。

他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可以不用魔力来驱动元素类魔法。也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用这种方式对抗亡灵法师。

讲师看着被撞得七歪八倒的桌子,揩着衣袍小心擦拭。将洒出去的香灰都擦了,散开的米都抓回去——虽然他并不能理解放把米在这边有什么用意。

他觉得很好奇,端起案首上的香炉,在手上转着圈查看。

因为时间紧迫,它的表面是光滑的,整体粗制滥造。

这难道是什么魔法器吗?但他是亲眼看着炼金师做出来的,魔法器的制作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而且他并没感受到任何的波动啊。

讲师正要伸手去摸蜡烛,又听君横说:“劳驾,给我端一盆水来。”

讲师回过神,将手上东西放好。

夫人也听见了,默默起身跟着他一起出去,最后从厨房里翻了一个盛汤的碗来。

讲师倒了些干净的饮用水,端回来摆到君横面前,问道:“这个可以吗?”

君横看了一眼,点头说:“可以,放下。”

讲师没有马上离开,他偏头看了一眼。

君横的左手食指上也缠了一段红线,另外一端绑在纸人的身上,而纸人正自己站着。

明明只是一张纸,看起来却很有灵性,它正在左右试探前进,将身上长线拉得绷直。

君横感受着手指上的力道,不断从各个方向扯动,拖着它进行调整。

讲师迟疑片刻,抱着膝盖在不远处蹲下。见君横没有出声赶人,于是也安心下来。

夫人走到床边查看艾伦的情况,她拧了一帕毛巾,细细擦拭他的额头。

艾伦如今已经睡着了,不管她怎么动作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她都要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她太害怕了,她无法承受失去艾伦的痛苦。看旁边小鸡都是一副忐忑的样子,心底更加不安。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说道:“魔法师大人,不然还是算了吧?我想主城的圣光魔法师或许会有更好的办法。”

“都到了这地步了哪有回头的道理!临门一脚你就让我踹了吧。”君横回头说,“我已经帮他的红线转到纸人身上了,现在就顺着红线上残留的痕迹追查,对面抢不走他。你放心好了,总不会变得更糟的。”

夫人问:“艾伦变成亡灵了吗?”

“还没有呢,不要慌。”君横说,“而且就这样放着不管的话,他连普通的亡灵都做不成。”

鬼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强烈呼吁鬼有保留魂魄完整的权力!

君横一面说着,一面牵动纸人进行走动。

越靠近丢失魂魄所在的位置,纸人受到的感应就越强烈。

君横再次勾动手指,感觉指节间一阵勒疼,说道:“哦,应该差不多了。”

她将水盆摆到身前,又把蜡烛摆在旁边,好让自己能看清楚。

小鸡跟讲师对视一眼,小心爬过来。三人一起将头凑在水盆上。

这黑暗的房间,守在床边的妇人只能依靠隐隐从窗帘外透过来的光视物,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君横的右手,一下下在盆壁上敲着。富有节奏的清脆声音不断回荡在房间里,水面漾起一层层涟漪。

讲师微微皱起眉毛,左右换了两个方向。

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他们自己的脸。

小鸡摇了摇头。

它当然也是什么都没看见。

它甩了甩脑袋,小鸡伸出自己的翅膀去接,结果晚了一步。讲师也是一吓,两人一起憋气地对着那根毛猛吹。

君横手一抬,挡在上方,示意他们别动。

黄毛就那么飘飘然落到了盆里。

“好黑啊……”君横眯着眼睛说,“我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十字架。”

讲师跟晋江再次定睛去看。

只有小鸡的一根黄毛!别的什么都没有!

这当然不是谁都能看见的。就算圆光术对术者要求不高,每个人看见的东西也不一样。

君横盘腿过去,扯过水盆旁边的纸人,然后食指抵住它的头,将它往下一按,同时继续盯住水面。

水中画面向下偏移,君横又按着左右转了一圈。

那是一个漆黑的房间,地面上积了一层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打扫过了。地上拖着一条生锈的铁链,从十字架上挂下来的。

房间很空旷,没有多余的杂物。

现在明明是白天,里面却很黑。在墙上扫了一遍,没有看见窗户,那应该是一座地下室。

君横将她看见的景象都描述下来,可这些都不是什么建树性的信息。

讲师分辨不出那是什么地方:“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太黑了。”君横说,“连光都没有,能看见轮廓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