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成亲的,牵牵手也没…没什么吧?”
沮渠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紫眸晦涩不明,他的气息变急促了些,抵了抵后牙槽压着,“你是怎么和他牵手的?”
“……”啊?
怎么牵手的?高喜晕得没明白他问这话什么意思,无辜地看着他。
这眼神真要命的。
沮渠咽了咽口水,耐心十足地又问:“你是怎么和他牵手的?”
“就这样啊…”
高喜理所当然地说着,暖了些的手覆在了沮渠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白,也很小,掌心软软的,指腹上有......
一点小茧,是常年拿着针线磨出来的。
沮渠的手比她黑了好几个度,手背看起来就很粗糙,更别提掌心了,高喜摸得咯手。
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她就往后缩了手。
沮渠却一把捏住了她的指尖,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啊——你干嘛?你抓疼我了。”酒醉后的高喜稍稍一疼,情绪变得非常敏感,嘴一瘪,就委委屈屈地掉眼泪了…
沮渠被她那张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给气笑了,低沉的音色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地变温柔了,轻哄道:“我轻点牵。”
沮渠觉得自己从没对哪个姑娘这样有耐心。
说出去都要没脸了!
想他沮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然这得除了那有夫之妇!
他说着松了松手里的力道,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肌肤。
沮渠的手温炙热,比高喜的高出好几倍,很暖,让高喜很舒服,但仍旧感觉硌得慌,但她没再挣扎了。
沮渠继续说道:“你们除了牵手,还做了什么?”
高喜脑袋里嗡嗡嗡的,吸着鼻头,眼角红红的,沮渠问了什么都没听清,“……我头痛,你别吵。”
沮渠……
高喜撑不下去了,脑袋都要靠在桌子上去了。
沮渠凝视着她,手指突然指到她的唇边,“他碰你这儿了么?”
“……啊?什么?”
“他碰你这儿了么?”沮渠又说了遍。
“……”高喜自己摸摸红唇,没明白沮渠什么意思。
突然,眼前变得有些暗。
唇上突然传来一片湿润的感觉。
高喜张大了美眸对上了沮渠的紫眸,“唔……”
面前喷薄而来滚烫的酒气,高喜倏地屏住了呼吸。
完了,她不能......
呼吸了!
她要死了!
…
沮渠在她的唇上撕磨了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紫眸亮若星辰,小姑娘连换气都不会,一张脸憋得更红了,看得惹人怜。
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火炉子越来越暖的缘故,他浑身的血液沸腾了,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乱蹦。
高喜终于有一丝丝清醒,“你…你做什么?”
“我在问你话。”沮渠一本正经地说。
“你问便问,吃我嘴做什么?”高喜无辜极了!
“……”沮渠要气晕了,“老子!…老子是在做示范!他对你这样做了么?”
“…顾文才不是属狗的。”高喜说。
顾文!
顾文!
沮渠要被她气疯了!
但是她说那顾什么的没对她这样做,他心情才好一丢丢。
真心烦躁!
“好!给你看看狗的本性!”沮渠舔了舔菲薄的唇,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狠狠亲了下去。
“唔……”
高喜细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是他对手,本身就酒醉犯迷糊,亲着亲着就更迷糊了,跟着沮渠的节奏笨拙地回亲起来。
你咬我,我便咬你!
青涩的吻更为要命。
沮渠觉得今晚自己得死!
…
…
天空亮了。
各家各户袅袅炊烟,鸡鸭都热闹了……
坞堡上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
高喜睡到日上三竿都没醒,高杏枝以为女儿受了刺激想不开,几次进屋查看,都见她闷着被子睡得很香,心中便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