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舜尴了个尬，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像是讽刺他长舌妇一般，东家听来西家讲，这要怎么接。

好在，他心理接受能力强大，被这么一呛也不至于哑口无言，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有人反应，你今天的训练强度……”

在沈醉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少年那样挑着眼看他的时候总给他一种压力甚大的错觉，就好像是他面对着的是少帅阁下一般……

“训练强度？不就是让他们跑了几圈？这算什么强度？”还不如以前她跟新兵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给他们的“见面礼”呢，“怎么着？有人扛不住了，找关系找到你这里来了？”

明明是顾尧舜找她来问话的，偏生她这会儿翘着二郎腿，气势比顾尧舜还要足。

虽是吊儿郎当却让人没有直面呼喝她的勇气。

顾尧舜想说，得了吧，你的跑个几圈就是二十几公里，前面还站了几个小时的军姿，明天若不是对抗赛也就算了，偏偏明天还有个对抗赛，总不能让人软着腿上场吧。

奇了个怪了，到时候对抗不过，丢的是沈醉自己的面子，他在这里操心什么！

沈醉自个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要不是因为明天的对抗赛，她今天能够加倍加倍，接着把人跑废！

沈家暗堂的人都是这样训练的，也没有见他们出过什么毛病。

只不过，她也不想想，新兵们是能跟暗堂的那群变态相提并论的吗。

“今晚还有集训？”没有回答沈醉的话，顾尧舜又问了一句。

“嗯。”沈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干嘛明知故问。”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加上刺人的话语果真将顾尧舜膈应得说不出话来。

看顾尧舜沉默了许久，沈醉起身戴上了帽子：“没事的话，我该去训训他们了。”

分明就没有一丁点请示的意思。

也对，她用得着向谁请示吗？

“哎，等等——”顾尧舜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今晚悠着点。”

沈醉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