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并没有讽刺之流,宁逸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实在是谢谢您了。”她皱着眉头,生怕下一秒沈醉就会生气,甩袖离去。
沈醉看出了她的小心翼翼:“谢谢就不用了,只不过,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解释,怎么遇到问题后连声招呼都不打。”
宁逸哑然。没有想到在自己做了那么不识抬举的事情之后沈醉竟然还能这样帮她:“您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这样想着,她也问了出来。
沈醉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了一句深奥的话:“似是故人来。”
宁逸的旁边还有几个朋克打扮的年轻人,看起来都挺年轻的,身上的重金属都带了不羁。
这会儿看着宁逸被这么对待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宁逸这会儿琢磨着沈醉的话倒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表情有多么奇怪。
沈醉注意到了,玫瑰花瓣一样的唇轻启:“怎么?”
年轻人们纷纷摇头,打死都不告诉沈醉,宁逸今天晚上实在是跟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哦,不对,不是不太一样,根本就是大相径庭。
宴倾爵下意识地伸手挥开了陈东。
陈东沉默。
他的主子啊,就是死要脸面活受罪。
所有的脆弱外人都别想要看到。
以至于……
他每一次都憋笑憋得快要内伤了。
这会儿见宴倾爵果然是露出了记忆中那种成足在胸的模样,心里更是微妙。
“怎么样了。”人还未到声先到,隔着一段距离,宴倾爵威严不失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主刀的医生脚上难掩疲惫,不知道是因为沈醉的到来给他带来了压力还是单纯地因为术后疲劳:“手术很成功,不过病人伤情严重,目前还需要在重症病房里观察几天。”
这是想象中的回话,宴倾爵并没有意外。
撞得那么厉害,观察几天并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