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个地方空空的，像是丢了什么一样。

但是，她找不回来。

好吧，既然找不回来她也不会强求。

但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她不会再去参与这个记忆里的所有事件，包括祁正泽——她不会再自己没有确定的情况下，贸然地去答应什么！

其中，说的也有关于祁正泽示爱的事情。

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迷迷糊糊答应些什么，就算是她知道，自己真的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她不是个乐得糊涂的人生过客，她不希望也不允许自己的人生过得糊糊涂涂。

除了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她更加希望自己能够活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不将就，不勉强。

前者是他人，后者是自己。

不将就给其他人，不勉强了自己。

“师一。”她说道，淡淡的语气适合极了此时事实的阐述，“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

“……是。”

好吧好吧，他其实还是很想见到前阵子的小霸王，现在变回了这个样子，说话都是直接发号施令，一点都不可爱。

除了听从，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沈醉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给师一造成的压迫，翻手将那嫩芽给扔在了地上。

手指骨节分明，有如青葱玉白，但瘦得令人胆战心惊。

手指微蜷，在半空中抓了一下，最终也只是抓到了一把空气。

小扇子般的睫毛划下一小片阴影，看不清她眼里到底是什么情绪。

“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站了估计有半个小时了，她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转身问道，但是脸上还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被她放在眼里一样。

有些淡漠，有些慵懒，但总体来说……更有些欠扁……

是真的欠扁，所有人都在为她提心吊胆，她倒好，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他们一对比起来，就像是在讽刺他们的多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