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小的变化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那绝对不是平时的祁正泽所会有的眼神——如果是熟知他的人就一定会清楚。
他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冲动,十七天了,该跟沈醉说的话也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了。
这是师一的原话。
不过祁正泽知道,虽然师一表面上是这样说的,但每到无人的时候,他总会露出那种忧心忡忡的表情。
像是遇到了什么瓶颈无法突破。
他问他,他也不会明说,只是让他回去而已。
时间越久,祁正泽心里就越慌,好像是看到了沈醉即将到来的消亡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祁正泽还能麻痹自己,沈醉休息两天就能好起来的话,那现在,他很清楚,没有那么容易。
帝国医术最精湛的师一都束手无策,还能有什么方法。
也许就真的如同师一所说的一样,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着她自己醒来了。
赫连清秋站立在会议室门边,高挺的身姿透露着一股不真切。
钛合金制成的门框好像都因为他的怒气而变了形:“你是说,她没来。”
不过短短的一句阐述,加上轻飘飘的语气反而让人心中一紧。
俊脸覆寒霜,好像是能够把人冻僵了的冷意从办公室里蔓延。
他挥手,对着前来汇报的手下吩咐道:“那就继续攻击,不用留余地!”
那手下如获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沈醉啊沈醉,看你之前说得多么大义凛然,原来也不过如此。
重要的人,所以是君景疏还不够重要是吗。
哈哈哈。
果然不应该信你的。
手指掐进了门框里,门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他的手却依旧完好无损,简直是不可思议!
既然不重要,那就毁了吧。
他侧身回眸,笑得几分疯狂,几分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