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不是。

忧郁？不是。

愤怒？不是。

不开心？不是……

但，这些情绪在这双眼睛之中却又都能找得到。

总之从这双眼睛之中完全看不出回来的是方荡还是方荡的分身。

“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一件事要去做，你们都家中，我回去找你们的！”

方荡缓缓的说着。

方蓦然凝视着方荡，鼓起勇气后才道：“你是我爹么？”

方荡闻言一笑道：“当然。”

月耀神明闻言立时紧张起来，声音都开始有些发抖的问道：“不灭，是你么？”

“当然是我！”

方荡的回答使得月耀神明还有方蓦然越来越无所适从。

张易盯着不灭神明的身躯问道：“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是谁！”

不灭神明的身躯闻言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不灭神明的身躯开口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搞清楚，然后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张易盯着不灭神明的身躯道：“你们两个的神魂融合在一起了？”

月耀神明还有方蓦然死死地盯着不灭神明的身躯，等待答案。

不灭神明的身躯却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比融合在一起更复杂一些，所以，我要去解决一些问题，然后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

“你们都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不灭神明的身躯说着，身后洞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脚步微微后退，不灭神明的身躯就陷入漆黑的空间裂缝之中，继而，空间裂缝慢慢消失无踪。

张易抱着肩膀、皱着眉头道：“这算是什么答案？”

月耀神明微微摇着头，她没有去追逐不灭神明的身躯，而是沉寂着掉头离开，她要如不灭神明身躯所言，回世外桃源去，在那里等到不灭神明归来，如果不灭神明不回来，她就一个人慢慢老死在那座不灭神明和她一起亲手构筑出来的世外桃源中。

方蓦然望向张易，此时的方蓦然情绪非常低沉，废了好大力气才开口道：“咱们也回去吧……”

方荡和不灭神明洞开了一道空间裂缝，随后两人先后钻入其中，方蓦然很想要跟上去，但张易拉住了方蓦然的手腕，微微摇了摇头。

这是方荡与自己的战斗，旁人不适合旁观，不论谁胜谁败，都是方荡自己的选择。

此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方蓦然眼前，月耀神明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方荡还有不灭神明此时已经遁入另外的空间世界之中，月耀神明对于不灭神明的感知变得极为微弱，已经无法追踪不灭神明的行踪了。

“你……是洪靖？”月耀神明从不灭神明哪里听到过关于洪靖等人的事情，此时见到方蓦然第一个想法就以为她是洪靖。

方蓦然脸上显出几分犹疑：“你知道我娘？”

月耀神明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方蓦然。”

这一下方蓦然更奇怪了，盯着月耀神明。

对于无上神明们来说，陌生的无上神明往往代表的就是敌人，而一个陌生的无上神明竟然还能开口叫出你的名字，那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了。

因为这说明对方了解你，但你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张易此时站在了方蓦然身前，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审视着眼前的女子，开口道：“是他告诉你这些的？”

不过月耀神明却没有回答张易的问话，她的心思早就被不灭神明带走了。

她想要紧跟在不灭神明身后，但现在却只能止步于此。

张易没有等到回答，但看着月耀神明的眼睛就能够理解，方荡的分身一定是她最重要的人。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他们宛若监狱之中的囚徒一样，等待着最后的判决到来。

或生或死，只有一个人能够回来，似乎不会有别的可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三个人中月耀神明最沉不住气，其次就是方蓦然，她患得患失，满脸焦虑。以往她对于方荡有着百分百的信心，但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方荡的对手是另外一个方荡，如果说方荡是无敌的不可战胜的，那么两个方荡碰撞在一起，最终的结果就完全无法预料了。

张易的情况要好一点，这是方荡自己与自己的战斗，对于张易来说，谁回来都是方荡，当然，最好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方荡回来是最好的，另外一个方荡，连模样都变了，对于张易来说，未免有些太陌生了。

当然就算是张易熟悉的方荡回来了，也是那粗壮如牛的模样，毕竟方荡要借用那家伙的肉身。

并且张易这个家伙此时心中其实还有些幸灾乐祸，他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方荡的对手，结果后来沦落为方寻父的对手，再后来沦落成了方荡的跟班小弟，张易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爽的，当然这种不爽不会叫他对方荡做什么，但至少在看到方荡吃瘪的时候会叫他感到暗爽。

一刻钟、一个时辰、一天、三天……

时间过去得越久，一众神明们就越是担忧，这一次，张易也开始面色凝重起来，如果两个方荡都回不来了，那该如何是好？

原本在众人的预计之中，方荡还有不灭神明之中总有一个会回来，但现在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之外。

正常情况下，神明之战，耗费的时间不会太久，毕竟神明出手速度极快，眨眼之间都够神明之间交手数次了，在这种高强度的碰撞之下，胜负很快就能有结果。

方蓦然更是焦急的不住洞开空间裂缝，钻进钻出的寻找方荡的下落，这根本就是徒劳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