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无敌本来正惬意的检查礼单,此刻闻言,不禁看了过去,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白君乐身边,面色隐隐有些严肃。
唐英这边十分为难,他脸色发白,道:“夫人,我们现在送先生回家,他没事,就是出了点状况,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怎么会晕过去?娆娆呢?是不是娆娆出什么事了?”白君乐脸色一下白了,拿着电话的手在隐隐颤抖。
“夫人,我们马上回去,一切等回去再说。”
唐英挂了电话,他不知道在电话里该怎么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送归海岸回家,并且请来医生。
白君乐挂了电话,忙对归海无敌道:“快,叫医生,小岸晕倒了,唐英他们正在送他回家。”
归海无敌道:“你别慌,你忘了,你自己就通医理,大病小病,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你。”
白君乐连连点头,“对,没错,是这样。娆娆会出什么事?她很厉害的啊,她能出什么?谁能伤到她……”
突然,白君乐愣住了。
“是那伙僵尸的王,一定是那伙僵尸的王,一这是他们的王来找娆娆报复了,一定是……”
归海无敌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要急,也许没事呢,等唐英他们过来再说。”
唐英他们速度很快,一长溜车很快到来,为首的几人将归海岸抬了下来,他昏迷着,眉头紧锁,面无血色,神情十分痛苦。
一看这情形,不止是白君乐吓懵了,归海无敌也懵了一瞬,然后,他们双双朝着这边飞奔了过来,“小岸!”
从小到大,他们从未见过归海岸如此虚弱过,可越是如此,他们越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白君乐给归海岸把脉,归海无敌问:“娆娆呢?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小岸会变成这样?唐英,你说。”
唐英沉了沉心神,这才开始细说经过。
“这么说来,真是凶多吉少?”归海无敌脸色一白,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几年,他早已将白玉娆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此刻,他焉能无动与衷?
这时,白君乐停止了给归海岸打脉,她面色微缓,但是依旧脸色不好,“心神大伤,陷入昏迷反倒是好事,你们把人送上楼去,小心些,先让他睡会儿。”
白君乐吩咐着。
几名檀香卫抬着归海岸上楼。
白君乐看向唐英,“你刚刚说,小岸杀了风盈媗?”
唐英点头,面色凝重。
“真是便宜了她了!”白君乐咬牙切齿,面色狰狞,“一回又一回,皇室可真是好教养。”
唐英面色沉凝,“这几天,我们不止一次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先生,对方不怀好意,有好几次试图制造车祸,但是都被我们在暗中化解,风盈媗本该在别墅养伤,可是她的身边却有皇后的死士出现,我想,皇后也应该是十分不满意风盈媗残废,意图向我们报复。”
白君乐不禁冷笑。
归海无敌脸上流露出冷酷之色。
忽地,他们脸色一变,白君乐不禁道:“娆娆真的凶多吉少吗?那你们看可看清了是何人向她出手?”
唐英等人摇头,“我们都没有看清,我们出来时,事情已经结束,就见先生在寻找着什么,应该是空间裂缝之类,可是,看先生的反应,少夫人恐怕是真的……”
“不,不可能,娆娆怎么可能会……”白君乐摇头,她显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也许小岸知道什么,等他醒来,再问问。”归海无敌道。
另一边,皇后负气去了欧阳海天的住处,皇后突然到来,欧阳海天十分诧异。
其实,欧阳海天和皇后虽是姐弟,但是二人至少便关系一般,长大后,更是鲜少来往,便是有所交往,也是公事多余私事。
此番看到皇后突然到来,并且满脸泪痕,欧阳海天倒是诧异不上。
“皇后,你这是?”欧阳海天问道。
皇后看了他一眼,“海天,我好赖是你姐姐,你就对我如此生疏?”
欧阳海天心中越发觉得怪异,皇后此番表现,一定是有事,并且事情肯定不小。
皇后见欧阳海天看着她不说话,便道,“盈媗死了,被归海岸杀了,我只是多说了两句,皇帝便要和离婚,这件事事关重大,也关乎我们欧阳家的脸面,你不能不管。”
欧阳海天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不过,他关心的重点显然不是皇后在意的,他好奇,“归海岸为什么杀风盈媗?”
皇后冷哼,“应该是白玉娆死了吧?”她露出刻毒冷笑,颇为快意。
“什么?”欧阳海天脸色猛地一变。
面对唐英等人的冷漠,风则名脸色煞白,他知道,从这一刻,归海岸对皇室,对他,都存有了深深的隔阂。
唐英等人的态度,代表了一切。
风则名深深的闭了闭眼,他不能就此离开,他必须问清楚事情的情况,他不接受被迁怒。
风则名张嘴想要再问,唐英冷冷打断他,“太子殿下,请您离开,我们现在没有心情执行您。”
“白玉娆呢?到底出了什么事?”风则名也冷了神色,他想要一个答案。
“太子殿下,您于其在这里问我们这些,不如回去看好皇后,毕竟,您也不希望皇后错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对吗?”唐英继续道,他的神色极冷,看向风则名的眼神也极为不善,然而他的心脏此刻是疼痛的,先生现在状如疯魔,可见,少夫人凶多吉少。
想到前两天先生还欢天喜地的告诉他们,其实他和少夫人早就是夫妻,就在之前,先生还问他们,婚礼上要几个伴郎,他们说,檀香卫都愿意为先生保驾护航。
一转,一切成空。
唐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情难掩悲痛。
一旁,唐树等人也脸色沉重。
风则名最终离去。
离开前,他深深的朝归海岸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在那片空间里不断摸索,是在寻找着什么,状如疯癫。
风则名转身,带着风盈媗和黑影的尸体离开。
上了车,他打皇帝打电话,电话接通,风则名简短道:“盈媗死了,归海岸杀的。”
只一句话,皇帝沉默,然后陷入深深的沉默。
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如今,她死了。
皇帝心情悲痛。
皇后心情颇为爽快,她刚刚安排好一场杀局,就在归海岸和白玉娆的婚礼上行动,她要让他们的婚礼变丧礼,凭什么她的女儿生不如死,他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结婚?
见皇帝脸色苍白,额间隐隐渗出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皇后脸色大变,忙走过来扶住皇帝。
皇帝转头,沉默的盯着皇后,盯了她好半晌,才道:“盈媗死了。”
皇后惊呆了。
“不,这不可能,陛下,盈媗怎么会死?”皇宫喃喃道,不敢置信。
“是啊,盈媗怎么回死呢?我让她住在别墅养伤,她怎么会死呢?怎么会死在外面呢?”皇帝死死盯着皇后反问,眼神锐利如刀。
皇后脸色俨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风则名很快回来,他匆匆而来,脸色同样阴沉。
“则名!”皇后急匆匆迎了上去,拉住风则名的手,眼泪淌下,眼中带着乞求,“你妹妹真的死了吗?她真的死了吗、”
风则名死死盯着皇后,缓缓推开她的手,“母亲,盈媗为什么会出现在归海集团的大楼下,她身边怎么会有皇室的死士,那个死士,为什么会把枪给盈媗,让她去杀白玉娆?”
皇后脸色陡然变的扭曲,大声尖叫起来,“是白玉娆,是她杀了盈媗,是她,对不对?她杀了我的女儿,杀了公主,就算她是麒麟爵,她也要为我的女儿偿命!”
皇帝却并不这么想,他看着风则名难看至极,甚至带着忧虑的眼睛,不理皇后的尖叫,沉声道:“详细情况。”
“我去的时候盈媗可能是以为,我到了,她就没事了,可是没有想到,归海岸似乎受到了莫大刺激,状如癫狂,亲自开枪杀了盈媗,因为,盈媗向白玉娆开了两枪。”
风则名道。
“白玉娆呢?”皇帝问。
风则名摇了摇头,“没看见,不过看归海岸的样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皇帝神色大震。
皇后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此时突然尖叫,“不,不可能的,白玉娆那么厉害,盈媗就算是打两枪又怎么样,根本杀不死她的,她又不是人。”
风盈媗狠狠皱眉,“母亲,别管白玉娆有多强,但是盈媗去杀人,并且实施以行动就是不对,别忘了,盈媗上次已经犯了死罪,能从死士营里活着走出来,已经是皇室在徇私,现在又一回,便是死了,怨不着别人。”
皇后险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打击,“是归海岸杀了盈媗?好一个归海岸,就算看在盈媗一片深情的份上,他也不该如此绝情,我的女儿,我的盈媗……陛下,盈媗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归海岸当真就不把皇室看在眼中吗?”
“住口!”皇帝猛地一声厉喝,他冷冷盯着皇后,目光宛如刀子,“你的死士为什么会在盈媗的身边,还用了枪械?如果盈媗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别墅里,会死吗?难不成归海岸和白玉娆还能跑到别墅里主动杀了她?你还不知错吗?”
风则名也看向皇后,“母亲,你对归海岸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