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凭柯本超这点小把戏、小伎俩,对付一个蒋长盛还是绰绰有余。
柯本超把几个老板安排出去后,问:“情况怎么样?”
蒋长盛快要哭出声音道:“出大事啦!你还在这里聊得欢天喜地、有说有笑,我们这次彻底败了,猫仔不仅抓起来,据线报说,猫仔在监狱里扛不住了,他的律师也不为他做辩论,他怕了,他要招供争取宽大处理,现在怎么办?”
柯本超镇定自若道:“慌什么?这不还有老大在吗?他都不怕,你一个政法委书记怕什么?”
蒋长盛担忧道:“那可是我跟猫仔单线联系的,他首先把我给供出来,我变成了出头鸟、替罪羊了。”
柯本超说:“该顶上的时候,就要挺身而出,还有什么不愿意的,难道你要老大去顶罪?”
蒋长盛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已预料到有这一天,假如出了问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蒋长盛心有不甘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问题,闹不好要吃官司的。”
蒋长盛从事政法工作多年,他也知道,破坏改革创新工作的严重性,如果真的追究起来,自己的前途命运就完了,一切玩完!
柯本超看到他急成这样,一点都瞧不起他,好像没见过大世面,真是个胆小鬼!
柯本超轻描淡写道:“吃官司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副厅级领导吃官司,况且你又不是贪污、受贿、泡女人,怕没脸见人,你这是为了纺织厂的女工,为了她们的利益,这有什么错?说不定你还是英雄。”
蒋长盛哭诉道:“可他们不这么认为。从整个事件上来讲,我们的理由也不充分,难以服从。”
柯本超说:“难道老大不会帮你吗?到时对方要动真格的,我和老大都会站出来为你撑腰。你首先要打起精神来,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他们凭着猫仔一张嘴,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一点小事,把你吓成这样,我怀疑你这个副厅级的政法委书记,是花钱买来的。”
蒋长盛确实没有经过这么大阵仗,不过,经过柯本超这么一通说教,蒋长盛的情绪有所缓解,这才坐下来,端起一杯茶,把茶直接倒进了喉咙。
柯本超接着说:“猫仔这个家伙,办这么屁大的事都办不成,被公安抓起来活该。不仅没办成事,把他自己也搭进去了。你也是,交给一个办事能力差的人,能有好结果吗?”
蒋长盛说:“这不能责怪猫仔,不是猫仔办事不利,是对手太厉害,他们好像知道我们的行动似的,我们处处处于被动挨打,明明布置好的陷阱,却被他们简单破解。今天上午,安排了三拨闹事人员,却没有一拨闹事成功,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柯本超说:“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对手不是刘书记,而是他身边的一个才子,是他从中沉着应战,化解危机,才能让纺织厂的动员大会如期召开。这个人,我们不可小觑,今后一定得提防点。这次我们吃了亏,下次我们也要给点厉害瞧瞧,让他懂得,得罪咱们,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蒋长盛咬牙切齿道:“是啊!要狠狠地往死里搞他一下,让他永远抬不起头来,看他还会不会猖狂。他现在仗着有刘书记这棵大树,指手画脚,胆大妄为,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不把这个小脓包灭了,今后真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柯本超说:“他连老大都不放在眼里,他的眼里能装下我们吗?他太精明,太难对付,我们要搞他的同时,也要留个心眼,不能让他抓住咱们的把柄,他也在千方百计搞我们,巴不得我们滚出夷州,夷州就变成他的天下,那老大就没有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