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干哆哆嗦嗦两腿站不直，更不用说叫他说话了。平时，孙干看到局里一个小小的领导来，也是躲得远远的，他那来的胆量跟局长讲话，何况是面对自己造假的事情，就更害怕，脑袋一片空白，嘴巴张不开。

胡华看到他这副德行，气不打一处来，用脚一踢，骂道：“你娘的，关键时候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在局长面前说实话，这份册子是不是你拿给我的？”

孙干眼睛快速往局长脸上一瞟，又把头低下去，没有说话。

院长不知情，自己也没做错什么事？引起局长和分管的副局长一起来院里，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大胆说给局长听，有局长为你撑腰，怕什么？”

胡华接着说：“是呀，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局长顶着，你把实情告诉局长就行了，怕啥！”

孙干这才把仓库里的物品变少了，都是院长从仓库里拿走，具体拿到哪里去？他也不知道。

院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打死也不相信这种话是从孙干嘴里说出来的。

局长问：“都少了些什么？”

胡华在一旁帮腔道：“我估算了一下，大概少了一半的物品。”

局长把登记册一甩，拔脚就走。

院长来不及解释，边追边叫：“局长，没有这么回事，我怎么会从仓库里拿东西，你要查清楚。”

局长不予理睬，头也不回上车走了。

回来的路上，局长不相信这是真的，可孙干就是在自己面前说得很清楚，而里面的物品跟登记册上又不符，如果不处理院长，难以服众。

局长转头问分管孤儿院的副局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副局长圆滑道：“院长跟孙干之间，肯定有一个人出了问题，按理，院长不会干这种事，而孙干又是老实本分的人，不管院长有没有干这种事，但这个事情传出来后，对院长不利，我建议把院长给换了。”

副局长知道，院长肯定是被人栽赃陷害，谁有这种可能，那就是胡华，他是副院长，把院长搞倒了，他可以转正当院长。

局长语重心长说：“院长工作脚踏实地，把这个孤儿院打理得井井有条，把院长换了，那就找不到一个像他这么负责任的好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