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与事业比起来,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寒总,如果他真的也在乎你,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召开今天的记者会?”
“对呀寒总,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看着电视中寒戚在听见记者越来越难听的问话后阴沉下去的脸,胡亚衣将摇控器放在了沙发里。回想着第一次在摆渡里遇见他的情景,原来那日的奇怪竟是他与莫非之间这种不被世人接受的关系!重又拿起床头的手机,再拨出记忆中的电话,但是响了几次都没人接。电视中记者的问题还再继续,要是这个新闻被莫小奇知道,她的病又要怎么办呢?一想到这里,胡亚衣又连夜给院长打电话,请了一星期的假,然后坐上了回洛城的车子。
站在洛城的车站里,胡亚衣又试着打了几次莫非的电话,终于在第十次的时候,他接起了它。就在他即将要挂断的时候,“我是亚衣,莫非!”
一个小时后,看着匆匆而来的莫非,那多日未打理的头发,多日未修理的边幅,还有歪歪斜斜的领带,“这里!”胡亚衣从凳子里站起身来,好让他看见自己。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惊异,“怎么?是不是很吃惊?”她笑问。
“先上车再说吧!”
看着专心开车的莫非,算算时间也就八个月不到吧,他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幅模样呢?不过,“莫非,我看见新闻了!”听见车子突然的紧急刹车,再看着莫非避开的脸,“这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胡亚衣轻轻地开口,“一个人遇上一个人,除了讲究缘份这两个虚无飘渺的字之外,还要讲究那两个人的心!如果双方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话,就没有什么阻隔是过不了的!”看着他始终都不敢看来的眼睛,“其实第一次在摆渡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和寒戚之间的关系感觉到奇怪了,尤其是你看着他出现在时的不自在!”看着他终于看过来的脸,“莫非,不要让别人的眼睛用在自己的身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遇到一个人难,遇到一个对的人,更难!”看向车窗之外,“我和顾西宁离婚了!”从玻璃中看着惊诧的眼睛,“不是我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是我们之间有着太深太深的鸿沟!十年前,因为救他,我的昏迷不醒让妈妈的病情加重;十年之后,也还是因为他,我的妈妈又一个人死在了冰凉的医院里!”
“亚衣…”
“你和寒戚与我和顾西宁之间不同!你们除了这世俗的眼光之外,就没有了能够阻挡你们的东西。所以,莫非,在我看着寒戚一个人顶下那所有的眼光与责难时,我便知道,他是用他的真心在对你,那些世俗的眼光与你比起来,他宁愿选择你!这份感情,是许多人一辈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
“你不觉得我很异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