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在路边张望着的珠儿,胡亚衣的脸上扬起了笑意。才刚下车,就接收到了她的狼抱,以及“亚衣姐姐,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担心死我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顾西宁走上前去,取出包包中的烟盒,但是还来不及抽出,“我不吸烟!”就听见了祝晗的话。笑笑的将烟放回烟盒中,再将它们放进包包里,“路”本来想说路上堵车了,可包包里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是家里那个老巫婆说公司临时有事,去不了,而那个疯婆老姐也临时改变主意,说是不打扰自己夫妻二人的相处了,对他们的理由,顾西宁只是摇摇头。
“叔叔和阿姨,还有南宁姐和子宇呢?”没有看见身后的车子,胡亚衣问向顾西宁。
“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哦!”
“走吧,开车到那里还有一段路程呢!”
雪从纷扬到稀疏,再到现在的没有!看着那些走在路边上吃着黄草,踩着黄土的老黄牛,胡亚衣分不清此情此景,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去整理!打开被关上的窗户,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杆之上没有了绿叶的陪伴,相即的,也就少了曾经的生机。十年之前,离开的匆忙,离开的愧疚,也离开的疲累!十年之后,重又走上曾经的故土,重又呼吸着曾经的空气,可是这长长而又短短的十年时间里,却也早已是人事已非!之前就泥泞不堪的泥石路面被现在的青石路面代替,杂乱的良田被整齐的长田代替,就连偶尔从路边经过的人们,他们的穿作也早已不是曾经的褴褛,脸上的笑意也暖过了这寒寒的厉冬!
“在这里停一下!”
“怎么了?”听见胡亚衣的话,顾西宁转头看向她。
打开车门,胡亚衣拍响了身后的祝晗的车,示意珠儿下车,然后和她一起下了水泥路,一起走进了茶树间,“吴伯,你好啊!”看见在给茶树施肥的老人,胡亚衣弯身接过了他手中的茶肥袋子,然后用手抓了一把,撒在茶树上,再用他手中的棍子轻拍茶树的树梢,听着它们在“沙沙”声之后落入茶树下的泥地里。
“你是?”
听见吴伯的疑惑,看着吴伯额头上的皱纹,“我是亚衣,亚衣啊!”知道他的耳朵不好使,胡亚衣加大的音量也在茶林间回荡。
“吴伯!”
“你又是?”
“我是珠儿啊,珠儿!”珠儿也和胡亚衣的一样,凑到他的耳朵边,大声的喊道。
吴伯一拍额头,“当年那个总是偷我家玉米的珠儿竟然长这么大了啊?”
听见吴伯的话,珠儿红了脸,而胡亚衣则是“哈哈哈哈”的指着红着一张脸的珠儿大笑道。
看着茶地里的二人,顾西宁回头,也看见了祝晗投来的唇角微扬。眉毛一挑,顾西宁一跃,跳下水泥路面,不甚熟练的越过一列一列的茶树行,来到胡亚衣的身边,“珠儿偷玉米,你又干了什么啊?”
听见顾西宁的问题,“亚衣姐姐嘛,当然是趁着吴伯家的鱼塘放水的时候,第一个跳下去抓鱼了,最后再人泥不清的爬上田埂!”珠儿直接接了过去,并且还附带上了和胡亚衣刚才一样的笑声。
听见珠儿的取笑,胡亚衣直接一个暴栗敲过去,“竟然敢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