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幻想

“怎么这么问?为什么……”曾泉道。

方希悠苦笑了下,叹了口气,道:“你的心里真的可以放下爱了那么久的人吗?”

曾泉看着她,松开手,道:“难道到现在,你还要揪着迦因这件事不放吗?”

“她也只是个替身,对不对?”方希悠看着曾泉,问道。

“替身?”曾泉完全懵了,方希悠到底在说什么?

方希悠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我也,不想再提了。”

房间里,安静的让人有些害怕。

“你,到底怎么了?”曾泉问。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了。”方希悠叹了口气,道,说着,她就躺下了,“你去陪漱清他们吧,我要休息。”

说话间,她就闭上了眼睛。

曾泉直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刚才方希悠和他说她意识到过去她对他太冷淡才造成两人今天的局面,他是很意外,也很惊喜的,他没想到她会这样想。在那一刻,尽管她是很认真的表情,可是,他仿佛看到了少年时期梅花下她的回眸一笑,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

他以为他们真的要走上新的感情道路了,真的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对错和亏欠,要走向新的道路,可是没想到她还是那么的冷淡,她还是在……

或许,是他错了吧!刚才那一刻的温暖,也只是他的幻想而已吧!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而他居然到现在还在希望着什么,真是蠢!

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出来,什么都藏在心里,而他,还要问吗?

他了解她,如果她不想说,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会说,就像刚才一样,她只会用沉默来回答他。

“那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说完,曾泉就缓缓转过身,朝着门口走去了。

方希悠看着他越来越远去的背影,闭上了双眼。

楼下的茶室,苏凡和霍漱清正等着曾泉和方希悠,可是,推门进来的,只有曾泉。

“嫂子呢?”苏凡起身,问道。

“哦,她有点身体不舒服,先睡了。”曾泉道。

“要不要找医生?”苏凡忙问。

“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让她先睡吧!”曾泉坐在霍漱清对面的沙发上,道,“抱歉,漱清。”

“没关系,只要希悠没事就好。”霍漱清这么说着,可还是不怎么放心。

之前方希悠还精神可以,怎么突然就……

难道是她听到苏凡和曾泉说什么了?应该不会吧?

“来,我给你倒一杯。”霍漱清对曾泉道。

曾泉便把酒杯递给霍漱清。

苏凡看着曾泉的脸,想起自己之前说的话,觉得有些对不起曾泉和方希悠。霍漱清说的对,她的确是不该过问曾泉和方希悠的事的,而她……

只要她以后不去说就没事了吧!

可是,方希悠……

是啊,没有人可以真正做到和过去决裂,只是……

“即便是这样,人也不能总是活在过去,未来才是更有希望的,过去已经不可更改了,你说是不是?”霍漱清道。

苏凡望着他,点点头。

“曾泉既然决定不去想过去的事了,那你也就不要在他面前提及,能够决定放下过去,可是需要勇气的。”霍漱清道。

“可是……”苏凡道。

“什么?”他问。

“我跟他说,如果真的放不下那个人,就……”苏凡也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和曾泉说那种话,现在和霍漱清复述起来,也是心虚的不行。

“你,不会是让他去找那个女人吧?”霍漱清一看她的样子,就猜出了她说的话。

苏凡,点点头。

霍漱清简直是,不知道是惊呆了,还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他真的就怀疑她会这么问,而她,居然就这么,这么说了?

看着苏凡的表情,霍漱清真是无语了,长久不语。

苏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直低着头。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我知道你是关心你哥,你希望他会幸福。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在他们夫妻两个中间斡旋了这些年,我也挺累的。”霍漱清的手,放在苏凡的肩上,安慰道。

苏凡望着他。

“他们两个的事,我也很清楚。我们都希望他们可以好好儿的过下去,可是,”霍漱清顿了下,“其实,如果两个人实在没办法贴心,真的不如分开。就像当初我和孙蔓一样,不管我们再怎么维持婚姻表面的完整都没有用,我们都很清楚,两个人彼此都没有真心去关心对方。这样的婚姻,对于婚姻中的任何一方都是折磨。”

“可是我哥他说他要和我嫂子一起生活下去,过去的事只是记忆,不想再去……”苏凡道。

“也许,他有他的想法而你不知道呢?没有人知道别人心里想的什么,即便你看到了所有的表象,也未必可以看到本质。人的感情更是复杂。”霍漱清道,“这件事,你以后就别再提了,梅园什么的,你也不要当做它有什么特殊意义,就是个花园而已。”

苏凡不语。

“作为曾泉的妹妹,你能做的,你该做的,就是好好对待你的哥哥嫂子,过去你怎么尊重希悠,今后还要是一样,不管她怎么说。千万千万不要去过问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妈要是再让你去跟曾泉了解,你要拒绝她。明白吗?”霍漱清道。

苏凡点头。

“好了,我们等他们……”霍漱清松开手,道,“奇怪,这夫妻两个怎么这么慢?”

霍漱清觉得奇怪,而这夫妻二人,的确在楼上出了一些事。

曾泉推门进去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灯,看见妻子合衣躺在床上。

“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他走过去,问道。

方希悠没说话。

“漱清和迦因在等我们……”曾泉的话还没说完,方希悠就一下子坐起来,盯着他。

曾泉愣了下,不解地看着妻子。

“怎么了?”他问。

方希悠看着他,那些话,在他的脑子里转动了好久好久,她想清楚要怎么质问他,可是,当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不管多少的话,方希悠都说不出来了。

“有点累了。”方希悠道。

“哦,那,要不,你先休息,我和他们去坐会儿?”曾泉看着她,道。

“嗯,我不去了,你,你跟漱清说一声。”方希悠道。

“好,那你早点休息。我先下楼了。”曾泉道。

可是,他刚一转身,手就被她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