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一走,老板向后瘫软在椅子上。
太好了,原来他没死,他真的没死。
……
中午时分,萧凡开了那辆宾利添越,直奔省委五号大院。
门口武警站岗,都端了钢枪。
萧凡没有五号院的通行证,进门不仅要登记,还有有许可才行。
不过他过去以后,只是报了名字,人家就打开了门,然后给他指了一号别墅的位置。
他进门开了没多久,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一号别墅门口。
别墅只有两层,装修的也不是特别豪华气派,但是却颇具威严。
萧凡定了定神,下车到后备箱抱了一大缸酒,他不是逮什么贵买什么,而是买了自己父亲曾经最喜欢的东西——塔牌的花雕。
父亲主要爱喝两种酒,白酒与黄酒。酒里面最喜欢五粮液,黄酒里面最喜欢塔牌。
他尝尝调侃自己,在北方的时候喜欢喝白酒,到了南方跟着本地的习俗改变,也喜欢喝黄酒了。
而萧凡今天,则如同酒厂的老板上门拜年一样,只送酒。
敲门之后,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开门。从她穿着跟围着的围巾来看,不是这家的女主人,而是保姆。
那保姆看到他的时候却很开心,开门直接把他让进来,嘴里还高兴的说道:“是萧凡吗?刚才听景权在电话里提起,没想到景荣都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是!”萧凡心想保姆怎么什么都知道,顿时有些摸不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却听保姆继续说道:“把东西放这里就行了,快坐下。你还不认识我吧?我也是兰陵萧氏的,算是你姑姑,咱们两家也不是很远。景权这里忙,喊我过来帮忙。”
萧凡恍然,原来是请了老家的妹妹来帮忙,难怪知道萧景荣与萧景权的事情。
“姑姑好!”萧凡微微点头,算是喊了人。
“真像啊,你跟你爸爸真像。当时你爸爸离开兰陵的时候,也是你这么大。真没想到,一晃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只可惜你爸爸……”姑姑说着低了声音,面有悲伤之情。
不等萧凡说话,姑姑就继续说道:“我叫萧萍,你叫我萍姑姑就行。以前我跟你爸爸还有景权一起长大,关系好着呢。以后你记得常来,多陪我坐坐。”
“……”萧凡不知道如何答话,萍姑姑显然是个爱说话的女人。
“前些年听说你出事了,当时景权都伤心坏了,一直自责没去找你们。结果原来是讹传,现在好了,总算找到你了。”
“景权一会儿就回来,今天我给你们好好做一顿吃的,你喜欢喝酒吗?景权喜欢喝黄酒,塔牌的黄酒。”
“说到吃的,你喜欢吃什么啊?姑姑给你做!”
“……”
整个惠民银行都只是为了盛宝华洗黑钱跟藏宝所设,其中的宝库想要打开的话,需要两样东西,一样是他的右手掌纹,一样是右眼虹膜。
只要有这两样的授权,左虎是必然会开宝库的。
得到这些准确信息之后,萧凡就让沈追把盛宝华拉下去,先别弄死,但也用不着优待,在地下室的仓库暂时关起来。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用手帕擦了擦手,顺势把手帕都扔到垃圾桶。
然后被扭头对沈追说道:“把审讯室搬到地下室去,太他妈的不是味儿了,搞到楼上纯心恶心我吗?”
“当时是为了审讯方便,既然你不喜欢,我现在就让人撤掉。”沈追嗨嗨笑了笑。
萧凡又冲他说道:“不要让花解语知道盛宝华在这里,给我看押紧了,要是他想跑的话,就打断他腿。”
“你还留着他干什么?这种人不如干脆做掉算了。”
“你好歹也是公门中人,别张口闭口做掉做掉的,我自有分寸。”
“你还指望他帮你取宝吗?只要他见了左虎,肯定会耍花样。”
“这我自然明白,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明天你就知道了,去睡吧。”
见他不说,沈追也懒得追问,哼唧了几声转身进房去。
萧凡也累了,早点上了床。
可是他在床上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金牌,接着床头灯,仔细端详起来。
说是端详,可他目光没有涣散,没有焦距,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左边的金牌上写“萧景荣”,右边的金牌上写着“萧景权”。
如果说萧景荣与萧景权是孪生兄弟的话,那么这个萧景权应该是他二叔,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事实上的确如此。
如今自己这位二叔,已经身居庙堂之上,是汉东省首屈一指。
可在十年前,他的绝症已经到了不可控制,无法逆转的地步。
这里面的一切,只等明天就都能解开,可真正到了让他去面对的时候,他却有些踌躇。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
狠狠锻炼了一趟,把自己体内的那些浊气排了出去之后,他神清气爽起来,勇气也重新回到驱壳。
他给叶闯打了电话,让其帮忙找个电话。
后者打了几个电话后,要到了私人电话。
不过撂下电话的时候,却问了句,“十三你要大老板的电话干什么?他姓萧,你也姓萧,你们不会是亲戚吧?”
“不可以吗?”萧凡反问。
叶闯被震惊到了,惊呼了出来,“我靠,不会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