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教诲。”薛茁行礼,被仆从扶着离开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永王哼哼了两声说:“你们也是心狠,人家都知道错了,何必逼到如此。”
白若竹给他了一个大白眼,“知道错了就没事了?犯错就要付出代价,否则怎么能记住?他之前那么嚣张,磨磨他的锐气也好。”
“哼,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你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不肯放过他。”永王说道。
江奕淳挡在了白若竹前面,“是我的意思,别扯上我媳妇,你既然不心狠,那我砍你一刀,我也知道错了,这事就这样算了?”
“你来砍我试试?想打架吗?”永王说着又要撸袖子。
高璒一头的黑线,急忙拉住他说:“你够了,你再闹腾谁都看出你不是侍卫了,不然你回去吧。”
这话一说,永王就蔫了,乖乖回房间修炼去了。
这样到了第二天,薛老爷那边就派人了回了消息,说就这样吧。
白若竹对来人说:“我们还领了皇命要去西域,不能多耽搁了,就委屈薛小姐一下,一切从简吧。”
仆人去回了薛老爷,也不知道薛老爷自己急,还是薛芷急,到下午就派人带了薛芷的生辰八字来,还说第二天就是宜嫁娶的好日子。
白若竹没心思去管这些,就交给了剑七去和对方详谈,她则拉了小蹬蹬出去逛街。
“娘跟你说啊,别总研究那个盒子了,天天宅在房间里不好。”果然让她猜中了,小蹬蹬和机关盒子杠上了,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眼里只有机关盒子了,连雪球都不怎么抱了。
不过雪球人家自己会找温暖,不是跳到蹬蹬腿上窝在他怀里,就是靠在他身侧睡觉,别提多软萌了。
“外面没意思啊,反正咱们赶路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啊。”小蹬蹬说。
白若竹一头的黑线,“赶路是在车厢里,更封闭,儿子,你可不能成了宅男啊。”
“我长大就不宅了。”小蹬蹬辩解。
“呃……”白若竹飞快的想了个理由,“你不是说要养雪球吗?它要没事出来散步啊,不然会生病的,你看这几天它毛不亮了。”
雪球很配合的喵喵叫了两声,小表情可委屈了。
干的漂亮,回头奖励小鱼干!
卫九上前行礼,“薛大人,卫九无意冒犯,但事已至此,卫九愿意负起男人该付的责任。”
白若竹默默为卫九点赞,瞧瞧人家这口才,不愧是她师父林正辉培养出来的人。
“这、这……”薛老爷有些反应不过来,看看江奕淳,又看看卫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薛老爷不如问问薛小姐再做决定,我们还带了些赔礼来,希望你笑纳。”白若竹说道。
薛老爷的脸烧了起来,“你们几次救我两个儿女,怎么能要你们的谢礼?不妥不妥。”
“带都带来了,如果事情定了,当做聘礼也不错。”白若竹又说道。
薛老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那、那我问问小女的意思。”
“让卫九在这里候着,我和夫君去看看薛公子的情况。”白若竹说道。
“有劳了,有劳了。”薛老爷急忙行礼。
等白若竹和江奕淳离开后,薛老爷没急着去见女儿,而是和卫九聊起了天。
他问了卫九的姓名、年纪,家在哪里,跟查户口似的,但一般说亲都是要弄清楚的,卫九也就一一答了。
“你不是白大人的侍卫吗?怎么还有官身?”薛老爷问道。
“去年大人就叫我参加了武举,我发挥还凑合,拿了个探花。之后陛下给派了个官职,主要还是保护白大人的安全。”卫九答道。
薛老爷松了口气,不是卖身为奴的,还有俸禄,也养的起他女儿。
……
另一边,白若竹和江奕淳去见了薛茁。
“你们证实了吗?”薛茁问的有些别扭,但又好像憋了许久,一定要问清楚似的。
“你说薛芷是庶出之事?”白若竹问道。
薛茁点了点,“我不是在意她的身份,我只想知道我爹当年为何会这样。”
江奕淳开了口,“你爹不够谨慎,被人钻了空子。”
“那现在芷儿知道了吗?”薛茁担心的问,“我讲出这样的事,会不会影响她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