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也算的。”占星说道。
白若竹担心起来,“那选个小国下手更安全些吧。”
“帝王都有龙气护体,他也不好得手,否则也不需要隐忍这么久了。”傲松说道。
白若竹想了想说:“我过阵子要去西域和蛮族部落处理通商之事,到时候提醒西域国王一声吧。”
边关到底不安全,唐胤待了两日,就被将士集体劝谏,请他速速回宫。
于是到了第三天,皇帝车马开动,一行人原路返回,准备回京。
到了旬阳城的时候,唐胤决定整修一日。
白若竹得了闲,和江奕淳带小蹬蹬去吃夜市,江奕淳如今手臂又好了一些,想来离痊愈已经不远了。
只是白若竹总心疼他,一点都不想他胳膊使力。
“蹬蹬,娘抱你,别缠着你爹,他在养伤。”白若竹抱起了儿子,晚上夜市光线不好,人却不少,孩子还是抱着安全一些。
“我看爹好好的啊,娘你也太心疼爹了。”小蹬蹬捂着嘴笑起来。
江奕淳心里都乐开了花,“娘子,我来抱吧,怪重的。”
白若竹不给他,笑着逗蹬蹬,“你爹说你是小胖墩呢,小胖墩!”
小蹬蹬脸皱在了一起,“我哪里胖了,我哪里胖了?我这是肌肉。”他说着还夹起了小胳膊。
几岁大的娃娃哪来的肌肉,白若竹和江奕淳被逗的嘴都合不拢了。
“白大人!”叫声突然响起,白若竹扭头看向一旁唤她的妇人,不由吃了一惊。
“你是赵舒的娘?”她记性不错,不会记错的,“你怎么下山了?”
白若竹见老鸨说神色镇定,似乎不是说谎,她暗中给剑七打了个手势,叫剑七去查证一番。
虽然吕娴可恶,但如果倚翠楼是故意拐骗落单少女,也不能因此纵容了,一码归一码。
“我、我第一次出家门,我不知道你们那地方那么肮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是欺负我什么都不懂。”吕娴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白若竹一听,这明显就是默认了老鸨的话了。
她觉得吕娴这女孩子心术不正,还特别作,但真的没想到她是自己卖了自己的。
只听说家里太困难,或者要安葬家人,又或者实在没办法生活了,才去卖身的。倒没听说为了跟人争个簪子吧自己给卖了的。
“我句句属实啊,就她头上那个发簪,你们不信可以找浣花溪的掌柜打听这事,也就几天的功夫,掌柜忘不掉。”老鸨说道。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说的最多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白若竹开了口,“无知不是自己犯错的借口,你跟人抢东西的时候,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无知了?”
她又看向围观的百姓,“今天我就把话说开了吧,我们一位阴阳师的徒弟跟她是同乡,好心想帮帮她,她却污蔑那孩子占了她的便宜,死活要那孩子负责。人家拜了阴阳师学艺,是要学真本事的,因此差点被逐出师门。这种恩将仇报的女子,又动不动扯了衣服诬陷别人,尊严都不要了,我没将她治罪已经是客气了。”
围观的百姓一听更来气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人,你就不该客气,送她去衙门挨个二十板子,她这太影响城里的风气了。”
“是啊,直接拖去打板子,然后送回倚翠楼。她自己卖了身就得自己承受后果。”
“刚刚还一直诬陷白大人,真是不要脸了。”
“人家为了个发簪都能把自己卖去青楼,这点事算什么?”
“……”
白若竹露出严肃之色,“这件事是我一直太好说话了,卫九,把人送去衙门吧,让县令大人严惩一下,以儆效尤。”
“是,大人。”卫九过去拎住了吕娴朝衙门走去。
围观的百姓不少人跟去看热闹了,白若竹见也差不多了,冲大家拱拱手,“大家都散了吧,白某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