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过去摸了摸,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白若竹凑过去细看,旁边剑七打了个火折子,借着亮光才看的清楚了一些。
漆是斑驳,但掉落的地方有刀刮的痕迹,虽然不是每处都有,但刚好被他们瞧见了。
剑七细细看了看落漆的侧面,低声说:“主子,是人为刮的,制造出斑驳的效果。”
白若竹差点没笑出声,“这是听到皇上来了,怕被发现家里太富裕,所以做了些手脚?”
她想起刚到旬阳城的时候,孙周就提出过行馆年代有些久了,请皇上去他府上住几日,但被唐胤给拒绝了。
唐胤当时说他只在旬阳城带一、两日,就不麻烦了。
孙周折腾了半天,肯定也有表现自己勤俭的目的,结果唐胤根本不去,他怕是要怄死了吧?
想到这一点,她心情就大好起来。
“主子,你看看这里。”有暗卫打了个手势,白若竹和其他人走了过去。
亭子一角放了个雅致的铜雕饰,细长形状,下面有个圆形的固定台子。
“下面的石阶颜色和周围不同,之前应该不是放这个雕饰,底座比这个大一些。”暗卫低声讲道。
“现在是破铜烂铁,以前说不定是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呢。”白若竹笑起来,“看来夜探孙府是正确的,还有这样意外的发现。”
“要不要收集些证据,主子好参他一本?”剑七问道。
白若竹嘴角慢慢的挑了起来,“那太便宜他了,他把好东西都换下来了,会收到哪里呢?”
剑七瞬间明白她的意图了,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些笑容,对于贪财的人来说,你拿走了钱财,他还无法声张,那才是让他更加痛苦,更加气愤。
只是……这些东西不好搬走吧?
突然剑七想到了什么,他决定不多言了,他知道主子是有仙家至宝的。
“分散去找,有发现就发信号,用暗号,别被发现。”她吩咐道。
江奕淳讪笑着走了过去,“娘子,你累不累,我给你打水漱洗?”
“用不着你,我不缺水。”白若竹没好气的说,她空间温泉泡着多舒服啊,需要用他那点破水擦洗吗?
“我给你按摩。”他舔着脸说。
“不需要!”她冷了脸说,“我刚刚是给娘和儿子面子,你别以为就能这样蒙混过关了。”
“那我去杀了那个舞姬,再去废了孙周。”江奕淳磨了磨牙,一提到那狗官他就来气,要不是孙周,他会这么惨吗?
白若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爱怎么折腾跟我无关。”
她说完转身进了屋子,江奕淳急忙追了上去,“那你说怎么样才不生气?才能原谅我。”
“你需要我原谅吗?你又没做什么。”她挑着眉毛,那语气明显就是在说反话。
“是我警惕心不够,让人混进了咱屋里,但我当时在打盹,就问道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是你最近喜欢用的香膏味,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江奕淳有些委屈的说。
白若竹皱眉,她气归气,但她是相信江奕淳的,也相信他没必要为这个说谎。
骗她的后果很严重,又没发生什么事,他何必要骗?
“茉莉香膏?”她嘀咕了一句,这事似乎有些不简单,如果不是孙周有些手段,就是那舞姬不对劲了。
她看向江奕淳,“你去抓了歌姬,直接用药审问。”
“我不去,去了你又不高兴。”江奕淳有些赌气的找了个把椅子坐下了,那表情明显就在说:我很委屈,我需要安慰。
“那我自己去好了。”她说完径直出了大门。
江奕淳急忙追了上去,“让下面人去做就是了。”
“他们认得歌姬的样子吗?”白若竹反问。
江奕淳噎了一下,当时事情有些突然,剑七和暗卫都派出去查妖物的事情了,所以没人看到光溜溜的歌姬面容。
“我也不认得,我根本没看她。”他信誓旦旦的说。
“呵呵,我会信吗?”白若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