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长老强调:“你们想清楚了,现在自首尚能减轻罪行,等林执事念出她的名字,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洛子月几人额头上渗出汗珠,紧张地屏住呼吸。
“看来凶手并不想自首。”林执事看向木潇月。
木潇月被他这么一瞧,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他们查到了她身上?
不,不可能!
她没有留下证据,还有证人给她作证,他们不可能怀疑她。
一定是虚张声势,想要诈她的话!
木潇月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林执事移开视线,木潇月心底着实松了口气。
她猜得没错,林执事方才是在试探她。
“木潇月,为什么在万书楼内纵火?”却在这时,她听到林执事的质问。
刚松口气的木潇月满脸愕然,急急辩解:“弟子不明白林师叔的意思,火不是弟子放的。”
林执事冷哼一声:“看来不拿出证据你是要抵死不认账。”
“把证物呈上来!”
一人手里端着个盘子上来,盘子上方放着一颗被烧黑了的珠子。
“这可是你衣服上的佩饰?”
那珠子并未完全变黑,只烧到了半边,还有半边是完好无损的,与木潇月身上的佩珠大小颜色一样。
木潇月脸色刹那白得跟纸一样。
她矢口否认:“不,不是!”
“先看看你的衣服有没有缺少珠子吧。”
林执事让人检查木潇月的裙子。
她这件裙子的收腰处缀着好些漂亮的珠子,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她看到证物的时候,心里便生出了不祥的预感,暗暗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穿这件裙子。
因而听到林执事的话,她第一时间想要拒绝,生生忍了下来。
她知道如果自己反驳的话,肯定嫌疑更大。
那颗珠子被烧得面目全非,没关系的,只要自己不承认,他们也不能把罪名扣到自己头上。“林执事,她的裙子上的确少了一颗珠子。”
他们解释完后,木潇月紧接着说:“我才刚到一会儿,进了万书楼以后,并未走远。”
她把之前在华太长老面前说的话重复了一次。
对于他们的解释,林执事未发表意见,威严的目光转到洛子月身上。
洛子月的解释相比起其他人显得苍白许多。
他们都有人证,唯独她没有。
而且她当时是在里面,最可能是肇事者。
木潇月忽然多嘴说了一句:“她带了只猫过来,会不会是那只猫捣的鬼?”
“小小很乖的,才不会捣乱!”洛子月立刻给自己的猫辩解。
林惊风没有马上下结论,让人将他们先关起来,分别审问。
还没轮到洛子月,她被关在无人的房间里,心里焦急。
守门的师兄还有木潇月都有证人,我说不清楚,这可如何是好?
颜芷枫蹲在地上,圆眼微眯,朝洛子月叫了一声。
“?”
洛子月看向她:“怎么了,小小?”
颜芷枫伸了伸爪子。
洛子月会意,伸出自己的手掌:“你写在我手上吧,这里没有水。”
颜芷枫将锋利的指甲收起来,用肉乎乎的猫掌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洛子月辨别了一下,吃惊地说:“你说纵火的是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芷枫心底冷笑,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这并不难理解。
毕竟木潇月对洛子月的怨恨已经非常之深。
往日里洛子月与她无怨无仇,她尚且要对付洛子月,而最近她屡次在洛子月面前吃瘪,岂能容忍洛子月的成长。
只不过颜芷枫没想到木潇月会用这么歹毒的手法。
如果洛子月被陷害成功,势必万劫不复。
还好,她以防万一,趁乱做了准备。
洛子月仔细一想,也明白凶手的确很可能就是木潇月,只是依然感到吃惊,毕竟那可是万书楼,难道木潇月没有一点儿害怕吗?
万书楼是外门的重地,宗门上下都知道。
洛子月蹙眉:“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木潇月肯定是算好了的,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