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菲菲落座在了沈向阳的正对面，然后将自己的试卷摊开也开始翻着几乎崭新的教材寻找答案。

沈向阳随意抬头扫了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几下。

语数外三科的试卷。

单科满分120的试卷，沈向阳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高菲菲是怎么做到三科总分120的。

三大科平均分40，还要跟她考一个高中？

高菲菲这是对她有什么误解么？

高菲菲这会儿还不知道沈向阳如今的想法，正执着于数学第一道选择题。

这是一道非常简单的反比例函数对应图象，基本上只要上课听过的都能答上来。

高菲菲一边翻着书，一边歪头看着题，足足过了十分钟，她还在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副纠结的模样。

“哎……”深呼吸一下，沈向阳的手伸了过去。

“嗯？”

高菲菲一抬头就瞧见沈向阳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样微微抖动着，那扇子的眼眸似雾中清潭，如梦似幻。

“已知关于x的函数y＝k（x＋1）和……”沈向阳声音压得很低，一边读着题，一边拿过高菲菲的笔在这道题的题干上轻轻划下横线标注，并在旁边写下知识点：“这题不难。”

“啊？”

高菲菲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沈向阳的低垂的眼睛吸引过去了，没有注意到沈向阳说的话。

“你看一下应该选哪个。”

沈向阳抬眼看向高菲菲。

“哦……”高菲菲应了一声立即低头看向这道题，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她若是会，就不会纠结这么久了。

目光落在沈向阳写过的字，又看了看题，一下子好像之前一直不明白的地方突然清晰了一样：“d？”

“对了。”

沈向阳点了一下头说道：“第四题也是同样的道理，你看一下。”

第四题是给已知条件求图像象限，高菲菲将沈向阳写下的知识点一一对应，抬起头看向沈向阳不是很确定的问道：“c？”

“嗯。”

沈向阳点了一下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