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说:“您也不看看都什么点了,樊书记兴许早吃了。”
这时,那个领班进来说道:“老爷子,您别打了,樊书记在旁边的小雅间呢,早吃了。”
“哦,还有谁?”王家栋合电话问道。
“呵呵,他一人,要了一碟青菜,一份清蒸蟹粉狮子头,一碗米饭和一碗汤。”
“哈哈,看到了吧,不够意思,我想着他,他不想着我。”说着,把一个狮子头一分为二,夹到自己碗里。
在淮扬菜的代表菜品,这道清蒸蟹粉狮子头久负盛名,它不同于一般的肉丸,其造型特大,特圆,人们把它喻为狮子头。此外,它的烹制、风味也与众不同,不是油炸的,而是清炖的。烹调时不放酱油,保持原料本色。用料更是讲究,猪肉需扬州产的猪硬肋五花肉,蟹肉需用鲜活个大的清水大蟹,细斩成末后,调以佐料,做成大肉圆,放在砂锅内,面覆菜叶炖。待菜熟透,便可桌了。清蒸蟹粉狮子头色味清而不杂,肉香、蟹香、菜香,鲜嫩可口,回味无穷。所以樊良最爱吃这道菜。
王家栋问那个女领班:“今天客人怎么样?”
“天天爆满,尤其今天是小年,许多餐位都是提前预定出去的。加今天我们公司联谊会,职工都在大厅用餐,所以显得特别忙。
王家栋他们是从金盾酒店的后门进来的,没有走正门,当然也看不到大厅的热闹了。
“以后我来还有樊书记来吃饭,你们要保密,不要随便跟外人透露。”王家栋严肃的叮嘱着。
“您放心,王总早嘱咐过了。”女领班乖巧的说道。
今天,在这里餐的还有丁一和雯雯。
由于雯雯给王圆写了讲话稿,被王圆邀请来吃饭,雯雯不来,王圆说你可以带个伴儿,雯雯死活把丁一拉来了。
王圆安排她们和北京来的领导坐到了一起,席间,那位拍走丁一作品的人,不停地夸奖丁一是才女,是少见的才女,并且说如果丁一有时间再给他写两幅,因为那天拍她的作品时,他只是出个名,实际那两幅作品根本没归他。
丁一笑了,说道:“呵呵,您拍的不归您归谁?”
这时,王圆接过话头说道:“丁一,我们老总本身是公司有名的大才子,他是真喜欢你的作品,改天有时间我专门请老总来,和你切磋一下书法艺术,他的书法作品可是参加过北京市书法作品展的,还拿了大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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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栋觉得彭长宜说的极有可能,根据洪副省长那天来的情况看,他们似乎并不是老早熟悉,因为王家栋记得当时张怀说了一句话,他说:“谢谢您还能记得我”,这种话只有不熟悉的人才能这么说的。
王家栋想了想说道:“有可能。根据张良提供的人数看,那个时候应该没有洪副省长的。”
“这事,能压住吗?”彭长宜担心的问道。
“所以把你叫来了。你想办法给他家属做工作,过段再追究这事,眼下不是时候,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嗯,明白。”彭长宜长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早知道给一把惹了麻烦,那会不调查好了。”彭长宜有些沮丧,他突然想起江帆跟他反复强调“到此为止”的话,难道,领导们都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听彭长宜这么说,王家栋在心里骂道:混话!这事对于樊书记当然有些小小的不利,但是看着吧,会有很多人从受益的,其可能有你这个混蛋!
尽管王家栋心里这样想,但是他嘴不能这样说,作为官场校长,有些可以教给他,有些是不能教的。于是说道:“在这件事你没有责任,你是不去调查,张良家属也早晚会交出那封信,因为他们得到的利益是极其的不对等。放心,不会有大碍的,官场,多预备几手总什么都没有强。”
彭长宜似乎能意会出他话的意思,却说不出什么道理,有的时候往往是这样,尽管双方谁什么都没说,却能意会出对方的意图,这种意图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要不怎么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呢?
王家栋站起来,说道:“快十二点了,我可是推掉了所有的饭局,特地在办公室等你,今天可是小年,是你请我还是我请你?”
彭长宜一听,赶紧站起来说道:“我请您、我请您。”说着,从公包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道:“过年了,这是我孝敬您的。”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跟我还搞这一套?”
彭长宜咧着嘴说:“谁让您把我掫到主任这个位置了,从来都没像今年春节这么忙,您心疼心疼我,实在没时间给您去打酒喝了,让阿姨替我劳动去吧。”
王家栋拿起信封,掂了一下说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的,打酒用得着这么多钱吗?你的用意我明白,赶紧把钱给我收回去,省得我骂人。”
彭长宜一听急了,说道:“您至于吗?我这又不是行贿?我对您的感情您心里应该清楚。再说了,您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表示一下我的心意怎么了?干嘛非得那么清高啊?”
王家栋一看彭长宜说的情真意切,真驳了他的心意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严肃的说道:“那咱们说好了,下不为例,我可不希望你把咱们的关系庸俗化了,你该知道,我对你的奢望很高,远远超出这点打酒的钱,我今天郑重告诉你,培养你我是有私心的,这个私心是能把你掫到什么位置把你掫到什么位置,等我将来老了,喝不酒的那一天,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想起部长,给部长拎两瓶酒来。”
彭长宜听了有些激动,眼圈红了,他极力眨巴着眼睛,说道:“部长您放心,无论将来您多老,哪怕您老的糊涂了认不出我了,长宜也不会忘了您,也会给您打酒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