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擦干眼泪,将花窗上的窗纱拉上,准备换衣服,哪知,刚把浴袍解开,正要脱,他就进来了,她赶紧把浴袍遮在前面。
看到她慌乱的神态和瞬间就红透的小脸,他忍住笑,板着面孔说道:“拉帘干嘛?”边说边拿开她紧护着自己的双手,立刻,浴袍散开,洁白的风光袒露,两只小兔子立刻惊恐地翘立起来,他将她拥向自己,紧紧地贴在一起。
她怔了怔,用力推开他,拢紧浴袍,低着头,声音颤颤地说:“对不起,关书记,天亮了,我要换衣服。”
她的称谓和冷漠的态度显然激怒了他,眉头一皱,目光里立刻散发出一股戾气,使她不寒而栗:“怎么,天亮就不认人了,昨晚……”
她伸出手,掩住他的嘴,泪光盈盈地看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能往下说。
他握住这只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前,低头看着她,黑黑的眸子闪着火光:“你想逃避?”
她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语气尽量保持镇静:“关书记,让我们都忘了昨晚,昨晚我们都醉了,上帝会饶恕我们的。”
他收紧了目光,紧紧盯着她,半天才说:“忘了?”
“是的,忘了!”她眼睛潮湿了,但语气坚决。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下眼睛,立刻又睁开,逼视着她:“这种事你也能忘?”
“是的,我能。”
“我不能。”他握紧了她的手,狠狠地说。
“可是,你必须要能。”她几乎带着哭腔说。
“为什么要必须?”好个外表柔弱内心冷酷无情的女人,罗婷二世!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泪水终于流出。
一瞬间,他就被击败了,是的,他明白她的意思。
“好,我遵守。”他放开她的手,坐回外间的圈椅中:“你抓紧洗漱,我们要回督城。”
他不再理她。是的,他要赶回去,常远跟他说市长岳筱来了,既然他不在就不要告诉他了,但出于尊重和纪律,常远还是告诉了他,尽管回去未必跟他见面,但总比呆在外面踏实所以,也就没时间跟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她洗漱完毕,换上自己的衣服,从镜中看见了自己憔悴的脸,想起外面那个男人的身份,她忽然觉得这夜的经历是那么的不真实。
她走出洗漱间,看见她苍白和不振的面容,尤其是看她走路时异样的姿势,他有些不忍,他昨晚就像是一只疯狂的饥饿很久的猛豹,贪婪地、不知疲倦地反复掠夺着她,恨不得把她吃干榨尽!想到这里,他怜爱地握住了她的手,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服务生送来了早餐。
与其说是早餐,还不如说是午餐,因为此时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
原来他刚才还去订了餐!
应该说他菜点的很有水准,全部江浙和淮扬菜。苦瓜干贝荷花汤、半条清蒸鲩鱼、鸡丝炒芦蒿、水果沙拉、两小碗钵饭。他不了解自己的口味,点的却是她爱吃的,可见他用了心。
他为她舀上一小盅苦瓜干贝荷花汤汤,说:“你们南方讲究在吃饭前先喝汤,这很好,有利健康,这些菜不知是否对你的口味?”
看着那色彩鲜艳漂亮的苦瓜干贝荷花汤,她的眼睛湿润了,强眨着眼睛,还没使眼泪流出来。怎奈,即便是再好的美味,满腹心事的她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
“你要多吃点,女人不能太瘦了。”他在一旁怂恿着,自己却不吃,夹得菜都送到她面前的小碟里。
她真的没有胃口,而且心乱如麻,被强迫着吃了几口。
“饭后,把这个、吃了。”他并不看她,而是自己低头在吃。
他的手轻轻递过来一个小药盒,她仔细一看,苍白的小脸立刻尴尬的通红。原来他出去不止定了餐,而且还买来这东西!她无法想象,这么一个大男人,一个督城五十多万人的当家人,是怎么到药店买这种药的?
“我们以后不要再来往了好吗?”她弱弱地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他答的干脆。
听到他干脆的回答,她有些失望。
心想,他就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得到以后就不珍惜了,真不知他跟多少女人玩过这样的游戏,她可不做他大餐后的甜点,没有尊严的活着,就错这一次,以后就是真命天子也不!她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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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不敢看他,两只小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如初做新娘般的娇羞和惶恐。
他准备孤注一掷,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边吻着她边解开她腰间的装饰皮带,当她真切地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时,脸颊滚烫,一阵恐慌,她突然感到不能往下进行了,就用力坐起,想挣脱他的压迫,谁知,反而让他轻易地就将她的衣服全部褪去,她紧张了,颤着声音说道:“不能,不能。”
看到她的紧张,他低吼着说:“晚了!”
是啊,晚了,正值盛年的他,现在任什么力量都无法阻止自己占有她,尤其一瞬间他看到的那个美丽娇小的身体,他惊呆了,洁白光滑、肌如凝脂,细腻圆润,尤其是那两粒粉色的小豆,耸立在两个颤抖的酥峰中间,非常俏皮可爱,他一下子就抚住了它们,然后就把她们吞没在了嘴里,用力地亲抚着,一只手滑向她的腹下,一下子就感到了那里泛着的爱意……
什么领导?什么前程?什么自律?统统见鬼去吧!他要做男人,男人,真正的男人!
此时,这个将政治事业视为生命的男人,却不管不顾,完全沉迷在对她爱的渴望之中了,他眼下只想要这个女人,这个让他心仪已久、渴望已久的女人,这个写纸条骂他的女人。
她嘤咛着,嘴里含糊不清,意识抽离了身体,游向了不知什么地方,浑身颤抖着,痛苦难捱,身体充满了无限渴望,但尚存的理智又把渴望拽回来,反反复复,无情地折磨着她。
他强壮的程度前所未有,几乎要涨裂,但是他并不急于使用它,他要等她,等着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步入生命的极致……
尽管她结婚两年了,但对这方面的知识还是表现出经验不足,他感觉到了这一点,心里一阵窃喜。她的身体早就微微颤抖,他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的渴望,理智和感情还在搏斗中,他必须给她力量。他的嘴凑在她的耳旁,低声说道:“萏萏,我想,很想。”
她的脸、耳朵和脖子,早就红成了一片。是啊,她知道他的心,自从他的车挡住她车库的那天起,冥冥之中,她和他就有了某种默许,他是那样的让她敬仰,是那样的让她心动和神伤,她万万没想到学生时代的惊鸿一瞥和无意中写的小纸条,却像一根无形的线把他们串在一起,让他们相遇在万里之外,按说这份感动早就该成全他们,可是,可是啊,她不是自由之身,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带着哭音语无伦次的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我……不知……”她说的是实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理智让她背离自己的身体,感情却让她忠于自己,她感觉自己就要碎了。
“哦----”他发出一声低吼,吻了她一会儿,说:“我知道,现在,让我们爱在一起。”他略微抬起身子,把她颤抖的小手放到他的上面……
天哪!她的手碰到了他那暴怒的巨龙,他的强大和炙灼超出她的想象,她不知道它的主人该怎样使用它,但是有一点她清楚,此刻,它正在自己的手里不安的跳动着,她慌忙抽出手,羞涩的看了他一眼,便急忙避开他灼红的目光,把头扭向一边,脸,红到了极致,人也娇羞到了极致……
她的窘态和楚楚羞容,使他再也不能等待了,他粗声地说:“萏萏,要它!”他命令着她,听得出,他在压抑着,拼命的压抑着自己暴涨的浴望。游弋在她身体的那只手,随着自己强烈的浴望,突然加大了力度,使她终于忍隐不住连声说道:
“是的、是的。”
她的身体悸动着,她已顾不上羞涩了,浑身燥得难受,就像跌进了万古深渊,此时,哪怕就是一颗稻草她都会拼命抓住,因为那种无边无涯的渴望,啃噬着她的理智,剥离着他的意识。很快,她就被他强势的闯入所眩晕了,那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那强有力的侵入,那惊心动魄地战栗,几乎让她瞬间失去知觉……
就在他费力地镶进她身体的那一刻,关昊也迷失了,脑袋里出现了瞬间的空白,所有的意识都被生命之端传来的酥麻和酸痒模糊了、涣散了、肢解了,女人那娇小的紧窄,温润地紧紧地包裹着他,使他极度眩晕,他紧闭着眼,激动的想哭,他不知道他这生还能从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舒畅?要知道,官场,几乎让他丧失了男人的威猛和对姓的渴望……
他感激地吻了一下这个女人,就肆意地疯狂的动作起来……
是的,他疯狂的失控了,他压抑得太久、太久,他等待的也太久、太久……
此时沉没在她的温柔紧窄中,他惊喜地发现,男人的骄傲和自豪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男人,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做了,他积蓄了太多的能量,也积攒了太多的激情,为的就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尽情的发泄,恣意的挥洒,就像非洲草原上奔驰的猎豹,尽情展示着自己勇猛的英姿……
眼下,没有政治,没有身份,没有一切物化的东西,只有一个纯粹的男人和一个纯粹的女人。
他们紧密的交织在一起,烧灼在一起,融化在一起……
政治,几乎虹吸了官场男人所有的喜怒哀乐,禁锢了他们的精神家园,使他们不敢爱、不敢恨、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便远离妻子也不能做出有悖伦理的事情,所以他们只能紧锁自己的浴望之门,把自己完全交给工作,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在生理需求上早就麻木了,他从没感受过如此强烈又如此透入骨髓的做过,他就像一只饥饿很久的豹子,终于遇到了可以挽救生命的猎物,所以,倾其所能,拼命追逐……
她屏住气息,紧咬着下唇,才不使自己发出声音,在他强力的冲击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飘渺感觉,任凭这只驰骋的豹子,带着自己,向着遥远的不曾到达过的仙界,乘风而去……
他清醒地知道,她还是没被雕琢成器的璞玉,羞得她一直用手蒙着眼,被动的不知怎样去配合他。尤其是她嗓底发出的声音,是他听过的最动人的天籁,是他冲击的力量,尽管他早已大汗淋漓,但是起伏的频率和奔驰速度依然不减。
他知道她在压抑着自己,知道她还在羞愧,于是一阵风平浪静后,他猛然地加大力度,致使她不由的欢叫出声,他的内心一阵颤动。这种颤动,立刻向他的四肢蔓延,给他带来嗤骨般的酥麻,他激动的不行,好长时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身体锈住了,根本没有勃起的冲动和浴望,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不是遇到这个让她心仪的小女人,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方面的冲动。
事实证明,他仍是一个强者,一个勇往直前攻城略地的强者……
见她始终羞涩地蒙着自己的眼睛,他就越发的亢奋,他把她的小手拿开,放到自己的后腰上,示意她楼着自己,于是她紧紧地抱住了他湿淋淋的身体,将身体完全地挂在他庞大的躯体上,额头抵住他温厚的怀里,他感到了她的这个动作,兴奋的加快了冲撞的力度。他的感觉太好了、太美妙了,好的让他恨不能醉死在里边,好的让他收不住自己的速度,只感到身体里一股骇人的热火如电流般会聚到他强大的硬根处,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知道长久的压抑就要释放了,就吻了一下她紧闭的双眼,在她耳边急促地说道:“宝贝,我们去天堂!”
她的脸红得就像火烧一样,其实,刚才在他温柔的抚动下,她惊骇得几乎到了天堂,但时刻出现的负疚感不允许她沉醉,在他强势的闯入又疯狂的冲击下,她体会到了来自心灵和肉体上那种骇人的惊心动魄,这种惊心动魄是她结婚两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就像强烈的电流通过,把她推送到惊涛骇浪的巅峰……
好多年以后,他都时常想起第一次闯进她身体时的感受,那种销魂蚀骨般的感觉,那种顷刻沦陷甚至毁灭的感觉,以前在罗婷身上没有过,以后在别的女人身上也不会有过。
他激动的不能自制,尤其她闭着眼的温柔,还有她身体里的紧窄和异常的温热,使他疯狂地猛烈地冲击着她,来自生命之根前端的阵阵蚀骨的酥麻,使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奇妙和美好,他激动的呼唤她的名字,狠劲地冲撞着那个桃源圣地,随着“哦——”的一声欢叫,他紧紧地拥住了她,浑身一阵战栗,生命之液喷薄而出,他幸福的流出了泪,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短暂的、热烈的心荡神驰过后,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头晕目眩,她几乎没了呼吸的力气,感觉自己奄奄一息……魂魄早已被他带走了,留下的只是她的躯壳。然而这只优美的、坚强的、不知疲惫的猛虎,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经过短暂的驻足后,又以足够的耐力和体力,在她身上继续起伏着、奔跑着……
汗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身体,他终于知道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与罗婷长时间分居两地的过程中,还是面对多种诱惑而心怀不乱依然保持君子风度的骄傲,之所以能够这样洁身自好,能够气定神闲守身如玉,不是因为他的自律,不是因为他的教养,不是因为他的高尚,完全、完全是因为在等她的出现,就像远方的游子,看到家中透出的灯亮时,所有孤寂和苍凉之感在这一刻被溶解掉了,走了这么远,等了这么久,清白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要以最完美的姿势、最不设防的心态伏在她的身上,求得在她身上的蓬勃而出,全心全意的和她沉没在美妙绝伦的境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