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8章与尔同销万古愁

不知为什么,她总能勾起他的情致,罗婷却不行,罗婷永远优雅的像天鹅,不忍触摸。

尽管关昊努力不去想罗婷,但五年的夫妻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可是,不忘又能怎样?她那么坚定地离婚,事先把什么事情都想好了,恋爱时的西餐厅、离婚协议书,她分明是做足了准备工作。廖书记说他看不住老婆,这不是看与看不住的事,既然他的魅力,远没大洋彼岸有诱惑力,他只能放手,不只是他,相信任何一个有骨气的男人都会这么做。

又一次的一饮而尽。

他今天打破了红酒的传统喝法,每次都是一饮而尽。

“我不太懂红酒,包括任何酒我都不懂。”她说。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喝就行了。”他忽然感觉了解红酒其实最好的途径就是喝,不折不扣的喝。

“好,听你的。”她也喝光了“从昨晚到现在我感觉你一直有心事?”

“我有什么心事,非议叵测。”他不喜欢她八卦。

“其实我是想说有心事挺好的,感觉你就真实了,就像一个普通人了。”她自顾自地说。

“我不真实吗?不像普通人吗?”他微笑着反问道。

她盈盈地笑着,不回答。

很快,一瓶尚好的法国玛高城堡红酒,他们就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喝光了,关昊也有些微醺,眼睛微红,而夏霁菡几乎就是醉了,不胜酒力的她,脸色通红,眼睛有些眯离,她向他伸出手……

他接过她滚烫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她的手一抖,小声地说:“快走,我胃难受。”

他一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用手招来服务生,结账后,半拥半抱着她就往外走。

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还是省会的城市,没有任何黑暗可言,五颜六色的灯光,将雨夜映衬的明亮而色彩缤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馨香。

夏霁菡没想到那口感独特、馥郁罕见、漂亮清亮的如红宝石般的液体,居然也能让人醉。她几乎是完全依靠在关昊的怀里,任由他拥着自己往前走,浑身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清凉的雨滴,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她将头便更深地埋在他的腋下,以躲避冰雨滴。

他低着头说:“你说此刻我俩像什么?”

她仰起头,嫣然一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那还用说?倆醉鬼呗。”

她挣出他的怀,想自己走,但是只走了几步就如踩棉絮一般,就又靠在了他身上。

他哈哈大笑。

就这样拥着她走在省城的夜色中,没有任何的顾忌。

他们入住的商务宾馆就在眼前,夏霁菡突然说:“咱们先不回吧,在走一会吧?”

关昊可不想和她在这省城的大街上压马路,万一撞见熟人怎么办,这里离省委又那么近,所以根本没回答她的话,直接就将她带回了宾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两腿,感觉迈出去的尺寸总是达不到应该达到的距离,呼出的气息,都是不连贯的,还伴有那种从未有过的馥郁,她完全是被关昊架着回到宾馆的。

到了房间,她仍然很兴奋,嘴里还在“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地“爱丽丝”着,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接,而是踉跄着来到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

吐后的胃,好受多了,可是快速奔腾的血液,却一下一下地冲击着头顶的血管,晕的难受,她不敢睁开眼睛,感觉天在旋地在转,靠在他宽大、温热的胸前,口齿不清地说:“我、喝多了,真丢人——”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朦胧得有些涣散。

他盯着那双清澈的一眼就能见到底的眼睛,直觉着血液在沸腾,血流加快,浓黑的眸子里,渐渐聚起火焰,越烧越浓,这火焰,就要喷出来,就要将她化为灰烬。

她害怕他那燃烧的目光,急忙低下头,她心跳加剧,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很快,她就被裹进了那个“辽阔”的怀抱里了,男性那阳刚的气息,相随左右,她甚至听到了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故伎重演,不敢动弹,指望这样他能渐渐平息下来。然而这次她错了,因为温热的唇正在她绵滑、细腻的脖颈间轻轻的游走着,而且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的那个温热的唇,就到了她的嘴边,很快自己的唇就被这个温热所包裹、所牵引着……

她用力地往外推着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使了很大很大的劲,但这个强健、伟岸的身躯根本就纹丝不动。

事实上,她浑身绵软的没有丝毫的力气,红酒的作用使她缺乏对自身力量的判断。

他感到她在有意无意地躲闪着他的唇,放在他们之间的双手还在推他,他就把她的两只手抽出,放在自己的背后。但她却拒绝抱着自己,于是就软滑温热的舌,就强有力的探进去,缠住了她的,同时把她更紧地抱向自己,使她喘不过来气来。

见她放弃了抵抗,他就收起了自己的强势,及其温柔地吻着她,一只手托着她的头,一只手揉搓着她的后背,使她更紧地贴上自己。

强势的持续的吻,终于使她失去抵抗的能力,酒的作用本来就让她的心跳加快,再加上这样深入人心、惊心动魄的吻,而且还是她所仰慕的男人的吻,已经让她意识飘渺,魂之出矣。

终于,她软在了他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了他的腰身,身体完全依附在他的身上,嘴里不由的发出了轻微的嘤咛。

这细小的嘤咛,瞬间点燃了他身体里的熊熊烈火,血脉喷张,浴望迅速膨胀,呼吸也变得短促急剧。

猛然抽出舌,双手捧住她的头,如火的目光盯着她,低哑着说道:“萏萏,萏萏?”

她听出了这声音里急切的征询,听出了这声音里的暗示,也听出了这声音里的召唤。

她红唇微嗡,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立刻垂下目光,脸贴在了他辽阔、坚实的怀里,不敢说话。

她知道他的意思,也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但是她抗拒不了,因为就单这如火的目光,就足以让她化为灰烬。

俗话说摇头不肯低头肯。

他双臂一用力,她整个人就离开了地面,被他抱了起来。

伸手抚她发烫的脸颊和颤抖的小嘴,不由分说地吻住她,如火焰般迅速地点着了她紧张的神经。

他宽大的身躯,压住她,贪婪地吮着她小舌上的甘甜,急促的鼻息,充满了狂热的浴望,他的手紧紧地钳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自己则更加深深地吻着她。

“萏萏,可以吗?”半晌,他抬起头,眼睛微红,心脏也腾腾跳得热烈。

她闭着眼,不言声。

“说话,可以吗?”他还在征询,他不想用强,他要带着他心爱的女人跟他一起上路。

她娇声地喘着气,摇摇头,又点点头,低下头……

尽管态度不甚明确,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身体涨的难受。从她的领口处,扒开了她的小胸罩,急切地嘬住了那一颗红宝石,也许是他的力度太大,她倒吸了一口气,他放松了力度,抬起上身,大手覆上了她绵软的酥峰,不住地抚着。身体里的的那个原始怪物正在蓬勃欲出,他感到了自己史无前例的茁壮,他难受地说道:“萏萏,别折磨我了好吗?”

她满脸通红,红遍了脖颈、耳后,红遍了全身……

他忍住自己爆裂般的难受,但还是在等她,等她跟上自己,一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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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夏霁菡刚抬起头,就碰上了他炽热的目光,分明有一些东西在里面燃烧。

天哪,她的话又惹火了他!

他的目光烧灼了她的脸,滚烫滚烫的,一直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颈,深深地低下头,以至于连带着上半身都往下弯去。

她惶恐的羞涩又惹得他笑了,别说,她的胆子确实很小。

他强压住心底的火热,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哑着嗓音说:“你在玩火!”

她不敢抬起身看他,小声反驳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已经在为你的行为给我鞠躬道歉了,看,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赶忙抬起头,直起身,不想,自己就和他面对面了,旋即,她就到了他怀里。

哦,天哪!

她一阵眩晕……

他紧紧地抱着她,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秀发,阵阵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脖颈,嘴贴在在她的耳边,说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不会成为贪官,也不会成为庸官,我要做一个好官,做一个让你喜欢的官,请你监督我好吗?”

她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他又是一阵激动,捧过她的脸,刚要吻她,她却说道:“我想给你约法三章行吗?”

刚说完监督,紧跟着就要约法,关昊停止了吻她,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道:“好啊。”

她不敢看他着火的目光,低着头,怯怯地说:“你会答应吗?”

他低头注视着她,说:“我要先听听是什么内容?”

她直起身,尽量坐正身子。

“第一,我们不可……以超越朋友关系。第二,你不能用滥用职权那个。三,两条有一条做不到我就回专题,不给你……当记者了。”

她忐忑地说完,不敢抬头看他,心在砰砰地跳着,半晌不见他不说话,刚一抬头,就遇到了他含笑的目光。

“那个是哪个?”

“那个——反正就是那个!你那么睿智我就不明说了。”她底气不足地说道。

“孩子,你敢威胁我?”

她低头,心跳的更厉害了,紧张的掰弄着自己的手指,大气不敢出。

他的心疼了,慢慢地拉过她的手,说道:

“好,我接受,尽管这是个不平等的条约,但我决定接受,接下来我请你吃饭,快去换衣服。”

“还是别破费了,就你那点可怜的工资。”他刚才还说自己工资可怜。

“没关系,只当另开了一个房间。”

“那你还是把有限的资金留着开个房间吧,我不饿,真的。”

“没关系,块儿八毛的还是有的,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你就准备饿一宿吧。”他的口气加重,故意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她还真饿了,就顺从地说:“那好吧。”

他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也喜欢她低眉顺眼、温柔可人的样子。

他们来到宾馆不远处的一个西餐厅,出了宾馆,夏霁菡才知道下雨了,而且有雷声滚过,她庆幸自己在熟睡,不然怕死了。

这家西餐厅是省城最好的西餐厅,门面不大,但秀外慧中,浓郁的异国情调,美丽的鲜花,精致的烛台,柔和的光线,洁白的桌布,安宁的气氛,极强的私密性,都恰到好处地展示出这是一家地道的西餐厅。

她不熟悉西餐,一切由他代劳,考虑到她不喜欢油煎的东西,就为她点了奇异果鸡肉沙拉,苏比慈汤、菠菜乳酪焗生蚝和一道甜点,为自己点了鹅肝牛柳黑菌汁和一盅罗宋汤,又点了一瓶1996年份的玛高城堡红酒。

看得出,她不常去西餐厅就餐。其实,他也不常吃西餐,有人说去西餐厅,就得有极好的兴致,极好的女伴,和极厚的钞票,才能达到人景合一。无疑,此时他都具备。

尽管他跟她哭穷,那是逗她呢。

且不说他是市委书记,的确有一些工作上的便利,就是弟弟关垚给他的消费资金,他也是花不完的。

看到她很有分寸地东张西望,他有些得意,肩膀搭在椅背上,注视着她。她脸现出红晕,不好意思供出这是第一次来西餐厅就餐,新鲜。

关昊笑笑。

他喜欢她对这个环境所产生的新奇感,喜欢看她端详着桌上烛具时的专注目光,喜欢她的清纯、简单,更喜欢她的娇柔和宁静,总之,喜欢她的一切。

他此时意识到,自己陷落了,陷落到一个美妙、未知的境地中。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很想像小青年一般问她一个很幼稚的问题,但终究没说出口。

他不可能问她,就是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没办法,他真的无药可治了。

夏霁菡表现的有些坐立不宁,她一进门便看到前厅角落里的钢琴,不知为什么,她心中荡漾起强烈的弹奏渴望。

爸爸有一架旧钢琴,她从小就跟爸爸学弹琴,而且弹的还不错。

但自从结婚后,她就一直没摸过钢琴,一来她们刚安家,没有财力买钢琴,二来,爸爸的旧钢琴是爸爸的心尖宝贝,她不可能带到婆家。

其实当初买车时,她就跟田埴说不要汽车要钢琴,田埴说:“车是现实,琴是精神,眼下现实为主”,她没再坚持,因为向来生活上的事他说了算。

但是此刻,她看到钢琴后,驿动的心无法再安定下来,她很想去摸,又不敢跟关昊提。

大概关出她有心事,关昊扬扬眉说:“怎么啦,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太喜欢了,可是……”

“可是什么?”

“我想弹弹那琴,不知行不。”她揉搓着两只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你会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