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馆之时,天已发暗,修言心中冷笑:“医馆所处之地乃城镇中心,而按照这一路走来,那暗室所在之地乃城镇东边人烟稀少之处,所以这些人应该是在此处不敢招摇,需隐藏身份。”
如此一来他逃脱的可能性就更大。
坐于医馆之中,修言看了看这医馆内的摆设,当真古色古香,那高脚几上摆着的花瓶可是古董呢。
那人没有说话给了修言一个眼神,修言轻轻咳着温声道:“大夫,我需要看病。”
大夫是个老人家,看上去精神矍铄,身体康健,他双眸锐利盯着修言然后开口:“伸出你的手腕。”
看着修言的人立于一旁死死盯着,修言伸出了手腕搁于腕枕之上,大夫开始把脉。
把完脉后又看了看他的双眼、舌苔等等,大夫叹气道:“你这身子还不好好保重,我帮你开个药,记住要天天喝。”
一张药方洋洋洒洒写了下来,那人狠狠瞪了修言一眼,修言用着虚弱的语气问道:“大夫可否帮我针灸一番,这样好得快点。”
大夫看了眼这奇怪的两人,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氛,他应了下来:“你愿意的话就行。”
“童儿,带客人去付钱抓药然后熬药送过来,老夫我先帮他针灸。”大夫轻抚着胡须吩咐下去。
医馆小童立即应声请着看守修言的东瀛人前去付钱抓药,那东瀛人不耐烦地说道:“你去抓药,等他好后我给钱。”
这话说的与官话相比很标准了,但是和修言带着点山西口音完全不一样,大夫狐疑看了眼修言。
小童被那东瀛人吓到了立马过去抓药,也不再提银钱之事。
要针灸修言得躺下放松给大夫针灸,而针灸会在一间专门的房间内进行,大夫领着修言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把那东瀛人阻隔在了门外。
东瀛人站在门外嗤笑一声,这屋子也就门和窗可以出去,谅他也逃不掉。
修言褪去衣物躺于榻上,大夫拿出了一卷银针摆在他的身侧,手指在针上游移着,然后取下一根转身在那火上烤着。
这转身片刻,修言的手摸到了那一卷银针上取下了两针不起眼的收入手中。
大夫烤完针后瞥了眼趴着的修言意味深长道:“公子与你同来之人还真是不一样呢。”
“呵呵,是呀”
接着不再言语,大夫给修言认真针灸着,修言也觉得舒服了很多。他不禁有些惊奇,这小小的地方哪来医术这般高明的大夫。
不过这也说不定,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高手在民间。
不知为何,他隐约觉得这个大夫不简单,没有任何证据只是感觉如此。
扎针完毕后大夫出了门,那人烦躁问道:“还没好?”
“莫要着急,扎完针半个时辰内不能吹风,那药我会派童儿送给这位公子。”大夫不紧不慢地回答着。
像这种焦急不已想病立马好的人他司空见惯,但这东瀛人看着黑下来的天色心中焦躁并不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