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没兴趣提起林如梅,听明净说到孟思彤倒是感慨道:“她若是儿郎,西北多一名悍将。世代将门的孟府也就有了后继之人,也不会有如今这个孟太后。”
孟思彤如果是男的,也就不会被迫离开西北进宫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个在后宫受过许多磨折,心态都扭曲了的孟太后。
明净道:“也不是每个受过苦难的人,都会朝无辜者发泄啊。”
凌荆山伸手摸摸明净的头,“是啊,譬如我的明净就连对仇人之女都很好,就更不可能迁怒无辜了。”
明净道:“如今在你心底,我是哪哪都好吧?”
“那当然。”
“那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没有变,但你的看法却变了呢?”
高氏眼中浮现出一抹忧色,朝晖也想去军营呢。
“可是那位西平王妃的侄儿?”之前她听夫婿举例时说起过此人来着,还问儿子怕不怕有朝一日马革裹尸而还。当时把她给吓得,这会儿心头都还有些不自在呢。
可儿子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还说如明皓、童小七、乌尔登等人都上了战场,他怎么就上不得了?他要靠自己打拼出前程,撑门立户。夫婿当时大赞他有出息,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舍得?
明净笑道:“正是他。要不是今日受伤了不便走动,他定然也是要过来凑热闹的。”
小捷进来禀道:“夫人,客人都到齐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明净点头,“那好,两位舅母,咱们入席吧。”
晚间就寝,明净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竟想起了另一位表小姐。那年她就在凌家老宅前遇上的林如梅。凌大哥对她和对韩夕颜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凌荆山掀被上床,虽然沐浴更衣过了依然带着酒气。他把手伸向明净,搭到她肩膀上正想把人拢到怀中又叹口气。郑太医说酒后行房生出来的孩子有一定概率会有问题。而备孕期间,避孕的汤药也最好不要再饮用。所以今晚,男女大事自然是不能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