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离边城还是有老远距离的,拖家带口的一天肯定到不了。当晚就住在驿馆里。
进门的时候一一对无衣道:“你还记得商队往返一次是多久么?”
无衣挠挠头,好像要隔几个月吧。
“三四个月?”
“咱们府上是两只商队轮替着出发,你记得的三四个月其实不对。应该是六七个月才能走一趟。就不说六七个月,三四个月长在骆驼背上,一般人都受不了。还有,出去那么久你都不会想娘和我们么?”
无衣有点变了脸色,他之前真没想这么多。过了一阵他道:“哥,你就是自己去不了,所以也不希望我去。”
一一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我舍不得你嘛。”
哲儿早就在车上睡着了,这会儿被凌荆山抱着进门。驿卒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位高权重的人抱孩子,不由有些侧目。被旁边的驿吏拉走了,“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准备热水去?”
“哦,可能因为我给他们讲了你在军营其实很危险的缘故。”
无衣抱着他爹的左胳膊嘟囔道:“不要像糕糕的爹那样。”
哲儿也跟着道:“不要。”
凌荆山失笑,问明净,“好好儿的干嘛跟他们说这些?”
“他俩听说明皓进了沙漠有危险,就抬了小板凳坐在二门处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们在咱们这样的将门,危险什么的是很寻常的事。”
这样啊,那是得好好说说。凌荆山一手搂了一个,然后问一一,“你有每天遛马、然后隔三差五刷马么?”
“有的,爹爹。”
“无衣以后也是如此。”
无衣点头,“嗯嗯。”他早就羡慕哥哥有自己的小马驹了。
哲儿拉拉他爹的袖子,“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