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你嫁给我很是辛苦,怕是岳父岳母背后都在骂我了。”
明净低头喝水,笑笑不语。她爹是一贯对女婿就很不满的,除了辛苦更多是觉得嫁这么个男人很危险。不但闺女危险,外孙也跟着陷入危险。
凌荆山伸手抱住她,“那你自己呢,有没有后悔过?”她压力大了才会出门买买买。婚前是一个人撑着一个家,爹要吃药,弟弟要读书,花销都不小。科考越往后花销会越大。婚后嘛,就是被沉重的军费开支给压的了。
明净抬头看他,见他还真有些担心的样子便摸摸他的头,“没有啦。我之前不是告诉过我其实蛮享受忙碌的生活。真让我就操心后宅的事,我才受不了呢。”
等到铺子旺起来了再去找凌荆山想开后门,晚了!
“夫人手里是捏着两成铺面没放出来。可军中这么多兄弟,我给谁不给谁啊?都给我摇号去,凭自己运气。夫人手里的给谁,那都是有规矩的。要不你们就像糕糕的爹战死沙场,孩子孤苦无依。那夫人肯定给你家孩子留一个好位置的铺面,让孩子将来能有媳妇本或者嫁妆。这事儿还都别给我怨夫人不给你们谁面子。她都每人白送你们一套房了,还要怎样?”
“不敢、不敢。”优待糕糕这样的同袍遗孤,谁敢说不是应该的啊?谁能保证自己不会阵亡啊?而且大将军说得没错,夫人都给每人发了一套房,哦,还给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谁能有立场怨她?老老实实排队拿号,等着摇号吧。
听凌荆山讲这些,明净笑不可抑。
“女眷里跟我说得上话的也有人来探过口风。可是第一批卖不出去的时候,除了封、凌两家的人,也就吴嫂子,于家弟妹还有郭家那对婶子、侄儿媳妇出钱帮衬了。她们一个个都按兵不动,我干嘛给她们面子啊?反正一个都不能优待,一视同仁就好了。真要是有重大立功表现能连升三级的那种可以给个机会。旁的谁也别想!”
凌荆山笑了笑,“能连升三级的,在我手上就只出了肖三一个。结果你偏偏还拦着不让人家一家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