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爹娘都在呢。”明净看向还闭着眼的凌荆山。
他道:“接着睡吧,一会儿就结束了。明天接着看晋入前一百的擂台赛。西陵人不会选在咱们不用腹背受敌的时候挑起大规模战事的。今晚就当给小七还有白日伤亡的士兵出口恶气。我这也是师出有名,不怕西陵人打嘴仗。”
“那一声巨响是什么?”这年头还没炸药呢。
“是在霹雳堂定做的巨大爆竹,里头还有无差别杀伤的暗器。炸响了很容易引起营地大乱、自相残杀。如此就事半功倍了。”
明净挠挠头,她一个文科生除了对火药是道士炼丹时发明的以外完全不清楚,做不到以此影响战争进程。
凌荆山坐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要不要把小七带回去养伤啊?军医说他要养个两三个月才能重新上战场。只要再差一点点,就危及生命了啊。”
“看到您,我就想起了凌大哥的义父。老爷子当年在军营,估计情形和您差不多。凌大哥当年答应了老爷子,将来如果有能力会好好的安顿伤退老兵。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做。只是,做得还是不够好。您们多给我们一些时日吧。”
老兵和周遭人忙道:“大将军和夫人够好了,已经比从前好多了。”
略说了几句,明净站起来道:“好,我也不打扰大家养伤了。一一,给叔叔伯伯们道别。”
一一在她怀里挥挥手,“叔叔、伯伯们,再会!”
众伤员纷纷回道:“再会、再会!”
乌勒知道了这件事对乌尔登道:“瞧见没,走这一趟不知多少人对她更加的死心塌地。这女人,忒厉害了!”
乌尔登道:“上位者不都这样么,解衣推食,收买人心。凌婶婶她至少还算真诚。她也不是直奔收买人心去的,而是想着都到了医帐,也不好只看了童大哥就走,对其他人都不闻不问。”他也在凌婶婶身边生活过,对她还是与了解的。
不过乌勒最初对明净印象深刻就是当初中了毒一点都没有胡搅蛮缠,然后就让他无法拒绝凌荆山的要求了。还有其后种种,他认定明净是个非常出色的政客。不说远了,就这个探望伤兵和之前在帐篷对他们父子的态度和说话,再恰当不过了。总之就是非常厉害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