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暴躁什么啊?”明净直言问道。
“我总觉得近来的战事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又找不到根据。”
“直觉?”
“算是吧。每场战事推演来都是顺理成章,但我总觉得纳湛不止于此。他能短短时间灭杀了三位兄长,将四分五裂的局面收拾到如今近乎令行禁止,不该只是如此。我怀疑他从前就一直在藏拙。可是,了无痕迹啊。如果真的是这样,万一郭子安稳打稳扎中也生出了轻敌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明净想了下道:“会不会他这个人擅长玩弄政治,却在军事上没有那么才华横溢?而且我听说战事也是互有胜负啊。”
明净小声道:“有暗卫呢。”
凌荆山转过身来,拉过她两只手环住自己腰身,“你我独处一室时,他们自然知道转过身去、站远点。不然,我们以后还怎么亲热?想抱就抱吧,给你抱!”说着,两只手将人搂进怀里拥住。
明净就这样和他拥抱着站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乌勒说你这几日有些暴躁,看不出来啊。”
凌荆山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去。他已经耗在这沙盘前许久了,也许听从乌勒的劝说先放一放比较好。
两人上了小山坡,在坡顶草地上坐了下来。明净也没当解语花软语宽解,只摘了旁边的花花草草默不作声低头遍花环。是他让她不要处处以将军夫人的标杆来要求自己的嘛。凌荆山就搂着她,目视远方青山。
“去边城好玩么?”
“不大好玩,就我一个人。你那些同僚,大概还有其他大营的我听着口音不是这一方的。我在茶楼歇脚,他们居然就围坐在我四周的桌上拿我当稀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