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荆山肩膀抖了抖,“可是我要离开了,你还摇摇摆摆扑上来抱着我的小腿不让我走。”那会儿哪里想到那个把口水都擦在自己裤子上、身高只到自己膝盖处的女娃娃会和自己有这样的关系啊。如果没有出当年的意外,他多半一路考上举人、进士,然后被朝中大佬榜下点婿吧。而她,可能那时依然还是个小娃娃。
“师母当时就好笑的道,来家的师兄你可不是个个都爱亲近,全看脸。我当时被你强行留客,在你家吃了师母亲手做的饭菜。”当时感觉很温馨,那是自母亲去世就不曾体会到过的。在家里,老头子还有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儿子看起来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多余的。
凌荆山说完看明净有些恍惚,想起他们都是少年丧母,更巧合的是他们各自的爹如今也都病卧床榻呢。
“看我爹那样子,短期内要他起身张罗肯定是不行的。回头我们一起去看先生,然后我请叔公到你家提亲吧。”
明净眨眨眼,太快了吧。不过再想想,他们今天都公然出双入对了,如果不在礼法上把关系明确了,是很容易惹人说闲话的。这被说闲话的对象当然只能是她了。
一直到了另外一边的山脚,凌荆山才松开了怀中的小姑娘。
明净兴奋得满脸通红,“明天就教我!”
“嗯。”凌荆山左右看看,然后一辆马车便被赶到了两人面前。赶车人下了车搬下踏脚凳,凌荆山伸手扶明净上马车。
明净打量了一下,这不是自己曾经蹭过的那辆,外表没那么华丽,但坐起来却更舒适。如今的马车就相当于是后世的豪车,看来凌家其实也没太伤元气啊!
坐好以后,凌荆山抬手在车门山轻轻一敲,马车便缓缓启动。明净说要逛街,那自然就只有去县城了。
“凌大哥,你考取童生的时候是多少岁啊?”听便宜爹说起,这人十四岁就是秀才了呢。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