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道:“好好好,你刚卖了房子手头有一大笔钱,你就由得她这么糟蹋吧。三下五除二花用出去了,你拿什么看大夫抓药?还有明皓又拿什么读书?我可没得银子贴补你。”
封璟道:“之前就是明净日夜刺绣贴补家用,她不是不知银钱来得不易会胡乱浪费的人。”他也没指望大哥能贴补,这么多年大嫂和侄儿侄女哪次上门不是哭穷,然后连吃带拿啊?不过听大哥这么说心头还是有些犯堵。
“那你就由得她一个总是要打发出门子的姑娘掌管一百两银子?”
封璟挑眉,“唉,明净都是被我给耽误了。”眼下的情况怎么才能给闺女找个好人家?
明净已经端着托盘退出去了,听到大伯和便宜爹鸡同鸭讲,一个说东一个说西不由好笑。反正便宜爹都不当包子了,她就不在这儿听了,给人看了去不好。
罢了,让便宜爹自己看看大伯一家在打什么主意好了。反正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银钱可以给他当包子。
去到隔壁地坝顶着大堂嫂包氏很不友好的目光,明净扬声唤道:“大伯,我爹醒了。”
封菖背着手出来,他显然对明净甚为不喜,走过她面前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眼见大伯不理会自己,明净转身回去泡茶。就随手泡了一盏最普通的粗梗茶,和精心泡给方大人的好茶天差地别。不是她看菜下碟,大伯根本就不会品茶,他就是牛饮解渴。
明净端着茶进去,就听到大伯气咻咻的道:“你这个女儿正该好好该管管了。如今弟妹不在,你又病着。不如就让你大嫂管教她?”
好嘛她还是小看了大伯。她以为大伯只是来说她花钱大手大脚,结果人家直接从根子上治她:要便宜爹授权让大伯母管教她。这要是便宜爹答应了,大伯母整治她以及在二房的一切事务上指手画脚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了。
她弯腰上茶,“大伯,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