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帮阿姨拿了一些东西,阿姨因为摊子不需要搬回去,手上也提了一些像是鸡蛋什么的,应该是早晨的时候,买油墩子的人居多,买什么蛋饼的人少。
“你是陈教授的学生吗?”阿姨跟她肩并肩,这会儿侧头问她,可是一想到陈教授很早就退休了,就算是学生,年级也不该是这么小的,“你是陈教授儿子的学生吧?”
苏夏很显然并不知道这陈教授儿子,被这么一问,脸露着懵逼,不过他儿子不主要,主要的是他,陈教授。
阿姨都知道他们家的情况,那么说不定就知道陈教授的事情。
“陈教授是之前在幽大当过教授吗?”
“是啊,以前还不叫幽大,叫云海大学呢!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这么有出息的人呢……”阿姨说的时候还有几分骄傲的意味,苏夏看过那个陈教授的资料,说是做到了院长级别的,只是,后来辞职了。
因为找不到消息,所以苏夏才想着让人找到陈教授的家里,想来了解一下当年的情况。阿姨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过说来也奇怪,当年陈教授突然间说辞职,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得了老年痴呆,以前这么聪明的人,一下子记不住人,可真是闹心死了。为此,还看了好几个医生,倒是都
没有什么成效,现在啊,基本上没几个人认识的,去年他儿子回来,都没认出来……”
阿姨说着,指了指东面的一家,“那边就是陈教授的家了。”
阿姨家离这地方真不远,是跟路口的那些商铺一样的四合院,而陈教授他们家,跟阿姨家外观差不多。
这地方,似乎四合院居多,也大部分都占地面积很大。
“谢谢阿姨,那我先过去了。”每走一步,似乎越发的要接近某个事实,让人无措彷徨,可刚才听着阿姨的话,她心里又有些担忧。
“给我拿一个吧。”
如果不是在家里吃好了饭,苏夏肯定会多买几个,解解馋,毕竟这东西也不常能吃到,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块钱,递给了那个卖东西的阿姨。
阿姨将那淋干的油墩子给她装进了袋子,递给了苏夏,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苏夏有点说不清出的味道。苏夏站在那里吃着,这会儿那阿姨也没有什么顾客,两个人站在那里闲聊,不过多的是阿姨唠叨的话,从她的话中可以知道,他们一家子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有十几年了,这几年,各地都在开发,偏偏这
地方因为有着这些名贵的树种,所以上面将这一块挪出了开发地段,也导致了原本大家心心念念想要搬走的心。
久而久之,这股热潮过去了,大家也就不再多想,阿姨还说自己早上五点多就过来了这个小弄堂里面了,这地方基本都是一些长住客,连打工的人也不会在这地方租,因为离开市区有点远。
不过这地方靠近小学,所以人很多,在这里摆上个摊位,不需要出什么租用摊子费用,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早上就能挣个三四百块钱。
这三四百块钱,可不得了了,阿姨说准备积攒下来这笔钱,可以为了以后儿子买房用。
“看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苏夏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嗯。”
“这外面的房价可贵了吧?”阿姨自小在这里出生,一直到现在每天工作很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出摊。
也没多去外面看看,多数就是听着周围同龄的人在那里议论着,比如说谁家在某某某买了一套房子,首付就要五十多万……谁谁谁家已经从这里搬走了,儿子在外面给他们买了一幢大房子。虽然每天三四百块钱,在这个地方生活是绰绰有余,但是儿子刚大学毕业,总是想在大城市去发展,那么肯定要买房,总不能一直租在外面,这年纪大了,还得娶媳妇,车子房子是必须的,这不,这俩夫
妻才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奔波。苏夏被这么一问倒是楞了一下,没想到这阿姨会跟她说这些,苏夏这人其实不是很会跟人家交流,尤其是陌生人,加上她也好久没关注这种东西,并不知道这外面的房价有多贵,但是多少在新闻中会看到
一些,“是挺贵的。”
她想着,若不是顾谨年,她也许到现在都只能租着房子,过着每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