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对那本东西全然不知道,怎么会在梦中有这样的东西出现?苏夏不是一个迷信之人,可偏偏,有些时候,诡异的事情就会在梦中出现。
突然间那扇门打开了,坐在那里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很奇形怪状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藤条,那藤条也不是普通的藤条,一开着那门打开,视线迅速的聚焦在她的身上,“你来了……”
悠悠的声音,传遍苏夏的耳畔,她就这么看着她,似乎是认识的,那周围的琵琶声也渐行渐远,她说。
“南少爷以为让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可偏偏他错算了,就算是我死了,有些东西控制不了的,还是控制不了,哈哈哈。”
……
还没听清那女人在说什么,苏夏刚准备踏入那个门。
猛然间,身上被浇了一盆冷水。
她一个激灵,一下子从那头抽离,猛地那么一下,身体湿透了,甚至还喝了几口冰水,顿时冷得全身都在冒烟。身上冰冰凉凉的,她身上的护士服感觉都湿透了,她无力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冰窖之中,周围冒着白色的雾气,她的眼睫毛上都是白雾笼罩住的,全身酥酥软软,不知道是被这周围的环境所弄
的一点都无力还是他们那群人给她身上弄了什么东西。
那全身冰凉的东西,更是很快的就结成渣子,眼前这样的环境,她不傻,看得出来是因为是卖。
一下子想到了上次有人寄给她黑白照片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跟谁结了仇,看着那头的女人睨着眼,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似乎跟自己身上的裙子一模一样,像是在朝着她不断的在那里模仿,不对,不是模仿她,而是在模仿着……她正对着的那张
黑白照片。
她的面前,那白色的黑白照片就这么挂在那。
是一个女人,穿着旗袍,带着温婉可人的微笑。
而那个女人并不是她,只是跟她长得极像,明眼人似乎都看不出来,但是苏夏知道,那不是她,因为所有的地方都挺像的,但是唯独她的脸上缺了那淡淡朱砂痣。
随后,就看着那女人转过身来,她的嘴角挂着冷笑,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苏夏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可以知道的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刚才在医院帮她脱离南明逸魔爪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眼前的环境,不就是想要把她冻死?
只看着那女人不急不慢地朝着她走过来,“看来还真是忘了。”
她蹲下来,伸手攥着苏夏的下巴,指了指那头挂着的那张黑白照片,“你说说,我跟她谁比较好看?”
苏夏的下巴被她狠狠地拽住,此刻人就这么被她束缚在那里,她的手上还被人绑着粗绳子,自己根本没办法挣脱。
所以只能由着那女人就这么攥紧。
“说啊!”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脸上动刀子动的有点多,也导致了她稍微动动自己的皮肤,说个话什么的,都感觉特别不自然。
“你好看!”
如今就算是谁遇到了眼前这样的选择,都会选择眼前这个女人。那女人轻蔑的朝着苏夏冷笑,扯着苏夏的头发,“连说谎都不眨眼睛,果然跟那个女人一样。”
女佣将电话拨给了伯伦,很快那头就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女佣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知给伯伦,“伯先生,小姐一直在哭,怎么都哄不好,我们也找不到少奶奶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总归是外人了,也不曾跟这个孩子相处多久,他们对孩子真是束手无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伯伦看了一眼正在里面开会的顾瑾年,“给少奶奶打过电话了?”
那女佣愁容满面,这安安又在一旁哭,都快要哭的声嘶力竭了,嗓子都哑了,可还是一直这么哭着,怎么都不行,“打过了,一直打到现在,少奶奶都不接。”
一直不接电话,根本就不是苏夏的风格,伯伦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的?”
女佣回忆了一下,她今早出门的时候,她是见到的,当时苏夏跟她说最早点回来,出去办个事情,可现在一连她出去到现在,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连中饭都没有回来吃。
“早晨9点的时候!”
“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嗯。”伯伦的眉头皱了一下,因为苏夏是自由的,虽然顾瑾年一直说让人跟着,保护安全,可久而久之,人是会厌烦的一直被人跟着的,就像是监视,苏夏这样的人,更是不喜欢做什么事情都被人家监视在范围
内。
所以这段时间,顾瑾年没有让人跟着。
但这几天,她都很安静的坐在家里看书,倒是谁也没有想到,她突然间出门了。
“她说过今天去哪了?”
“那倒没有,只是好像挺匆忙的。”
伯伦深思,“我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他让人去追踪苏夏的手机定位,苏夏的手机定位是连着顾瑾年的手表的,就是为了时刻确认苏夏在什么地方。
而刚才少爷正在开会,肯定没意识到。
他总有一种感觉,不太好的感觉。
几分钟后,定位出现在一个街道位置,他让人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了手机,没见到人。
手机被人丢弃在草丛中,还是清洁阿姨最早发现的。
接了电话,伯伦面色更加沉重,苏夏的位置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追查,只能透着车子,发现那车子的车牌号,可惜,一查,却是假的。
那车子是一辆救护车,车子是从中心大道的位置开出来的,救护车应该是属于市医院的。
那车子一路朝着东南方向开去,最后上了高速,最后检查到的位置,只到了下高速的地方,然后就无迹可寻。
这条高速本来是通往下一个城市的,但这城市交界处,是有农村交接在一起,并不知道这交接的位置她会选择什么地方作为一个分界口。
而那辆车子,很快就发现被遗弃在了南城的一条路口。
他们丢车跑了。
如果说这之前只是一场绑架案,那么在看着他们这种种的手法来看,是预谋已久的。
他看了一眼里面正在开会的顾瑾年,最后还是走到门口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