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梦中好多次一样。
湖蓝色的布局,带着似海水般清澈的颜色,一看心平气和了不少。
她歪着脑袋看着顾谨年手里的现场手绘图,在跟那几张图片一对比,发现就是跟他手里的一样。
“你……自己设计的?”莫名惊讶出声。
一出声,苏夏就后悔了。
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嗯,怎么样,喜欢吗?”
苏夏本来想说好喜欢,但碍于现状,别开脸,绝对不给顾谨年点面子,搓他的锐气,让他不要以就这么狂妄自大,“……还行吧。”
还行?
男人的眉头皱了一下。
男人轻声咳嗽了一下。
苏夏看着男人憋红的脸,又在看了一眼,抬头跟顾谨年开口,“不过看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觉得还是挺好看的。”
其实是真的好看。
跟她心里的婚礼现场,完全一样。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懂她,大概非顾谨年莫属了。
这种相处是一种很舒服,没有任何芥蒂的一种相处,她很喜欢那样的感觉。
也很喜欢,她喜欢他,他喜欢她的样子。
“顾太太,嘴巴抹了蜜?”
“你不是讨厌吃甜的吗?偶尔给你点,你才会觉得我不可或缺。”苏夏挑了挑眉,顾谨年这个人,跟包子完全两样。
他讨厌吃甜。
非常讨厌。他捏了捏她的脸,唇角一扬。
他的顾太太,他怎么能做到不喜欢呢。
………
南明逸在三天之后,突然间晕倒,是走楼梯的时候,突然间迈了一个空,还好当时他身边有人扶着,否则,肯定摔死了。
南明珠恨他,巴不得他赶紧死了,很是怨恨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男人,这会儿看着手术室门口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但在南明逸身边的男人大部分都是南明逸的贴身保镖,只听从南明逸的话,南明珠虽然有怨言,也不敢骂人。
灰突突的走到一边,夏艺赶来的时候,看着那手术中的几个字,“什么情况?”
“少爷最近不喝饮料,所以身体扛不住。”
夏艺皱紧眉头,这南明逸,还真是一点都不让自己放心,夏艺本来打算劝说他离开幽城,可突然间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根本走不了。
顾谨年已经盯上了自己。
所以她才想着要离开。
可现在,南明逸有晕倒。
她知道医生对他的病,控制不了多少,现在只能找苏夏,可苏夏怎么会过来这里?
看来只能铤而走险。
按照顾谨年现在的情况,估计是知道自己跟苏夏的关系了。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当时嫁给苏正,多少还算轰动,虽然给她招了一个车祸的理由离开大众视线,但也做不到蒙蔽所有人。
要知道,也不难。
“夫人,少爷现在的情况,最好需要输液。”
输液什么意思。
夏艺懂。
一旁站着的女人走到夏艺身边,“夫人,苏小姐我可以约她出来,但是,为了防止顾谨年知道少爷的事情,还请您一并躺在病房。”“毕竟,给您献血,会比少爷来的光明正大。”
男人的视线渐渐变得幽深,尚云柔看着眼前坐着的顾谨年的眸子,似乎是心理医生惯常有的习惯。
她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但她的想法很快落了空,男人的目光带着审视,一点一点的将她建立好的心房瓦解。
“顾先生,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忙,就先走了。”
他盯着她,她有些慌乱的拿着自己包,要走,按耐着自己的脾气,“我准你走了?”
话音一落,眼前出现了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顾先生,我真不能说,这是客户的隐私,我们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的,您就算是她的丈夫,也不能说。”
顾谨年眯了眯眼,抬头看她,“是吗?”
那阴森森的声音,让人莞尔有一种错觉,这个人跟南明逸一样,是个生活在地狱中的恶魔。
那头的魁梧男人将她手里的那份文件直接抽了出来,她蹙眉,没曾想,他会直接抢。
文件就这么落在了那个魁梧的男人手里,直接被送到了顾谨年面前。“顾先生,您不要为难我,这真的是客户的隐私。”
可来不及,他已经翻开了她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那神态,自然而然,完全没有一点点像是抢了别人东西的感觉。
尚云柔站在那里,被两个保镖挡在那里,完全动弹不了。
等到几分钟后,男人将那份文件重新丢给她,“她交代你的事情,继续查。”
尚云柔以为她们的计划会因为顾谨年的插手,而终止。
可没曾想,他竟然还让自己继续查下去?
尚云柔点了点头,拿过那份文件,那两个男人倒也没有在拦着她,她看了一眼男人,“顾先生,那我先走了。”
说着,也不等顾谨年说什么,抱着自己的包,有些慌乱地离开。
身为心理医生,尚云柔觉得自己这一刻,心里根本不过关。
在一个男人面前。惊慌失措,差点就露了馅。
还好,这顾谨年是为了苏夏而来,完全没有多注意自己。
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赶紧上车,开车离开。
咖啡馆内,男人看着外面阴阴沉沉的天气,站起来朝着那头站着的保镖吩咐,“打电话回去问问她回家了没有?”
男人点头,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与别墅那头的女人再三确认,才挂了电话,走到顾谨年那头,“少奶奶,已经回家了。”
“最近派个人保护她安全。”
男人走出咖啡馆,天下起了雨来,让他突然间有些想起那个五年前苏夏出车祸的那个夜晚。
那天,他离开的时候,正好是苏夏出车祸的时候。
雨很大。
那个时候他感觉像是上天再挽留他。
倒确实是挽留。
如果他没走,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苏夏会不会不用去承担这么多?
可事情已经发生,唯一的只能去弥补。
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当时。
她受过的东西,更不会当作没有受过。
大概生而为人,就是由这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会羁绊。
会去让人苦闷。
………
下午五点。
顾谨年回来,三个人正好开饭,顾谨年不时地关注着苏夏的表情,跟她走出咖啡馆那一刻相比之下,她的脸蛋上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