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侦侦回到家,吃饱喝足之后带着大黄黄遛弯想起来去看心爱的桃树时,爆发出的惊天愤怒,让他完全无法承受。
例如,睡觉睡到一半发现一群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小耗子排着队伍拉扯自己身上的被子;赏个湖,被湖边的杂草绊住落水;收拾得整整齐齐上街,鸟儿纷纷飞来像下雨一样,在他头上拉屎……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当然,这是后话了。
春去秋来,天气冷了又热,热了又凉。
晏誉瑾在众人期待之中顺利地考过了秋闱,成为了他爹爹之后的第二位解元,也是辞旧镇唯一一个六岁的举人老爷。
家里两个举人,晏修明年就要参加春闱。
春闱,也叫会试和春试,全国各地举人都要上燕都参加这场考试。
考中者皆为贡士,第一名的称为会元。会试录取之后才能参加殿试,殿试由皇帝主持,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一甲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为榜眼,第三名为探花。
总而言之,徐熙又要搬家了,这次要搬到燕都。
她找到张力,想联系到他表哥,来说这房子租赁问题。
谁知道张力吞吞吐吐,只让她先等着,说是要先写信告知他在燕都的表哥。
这年代通讯不发达,飞鸽传书来回也要半月来回,徐熙倒是也不急这十天半月,就等着。
谁知道这一等二等,就又闹出一些事来。
徐熙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面前,过了年又丰满了一大圈的赵氏,低头喝茶。
赵氏满脸谄媚,眼睛被肥肉挤得只余留一条缝隙,领子卡住了短粗的脖领,白花花的颈肉露在外头,仿佛要喘不过气来,说话声音粗嘎,让人听了便觉得难受。
眼见着晏修不在,徐熙也同自己一样在凳子上坐着,心里便有些不满。
在她老晏家,婆婆吃饭,媳妇儿都得站着伺候!果然是分家出去的,没有半点规矩。
她端起了在家中的架子,看着徐熙的眼神有些蔑视:“徐氏,如今你和老五这日子过得不错,全赖了老晏家祖宅风水好,这做人啊,得懂得饮水思源,不然就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徐熙闻言觉着好笑,这位老妇人恐怕早就忘了当初带着一大伙人上门抢占房子的事儿了。
似乎也忘了他们早就分家。
当初晏修身患重伤的时候,也不见得他们老晏家有在认他这个儿子,眼见着日子好过了,就要来做这种母慈子孝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