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月长老听了之后，惊讶地看向天音仙人：“谷主，您是说……无垠会逐渐忘记一切，变得什么都记不起来吗？！”天音仙人摇了摇头：“你所说的只是最糟糕的情况，几率不大，但是时而会想不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者忘记自己现在所要做的事情，这是十分有可能的！这是中了这针的副作用，毕竟大脑对于我们来

说太过重要，并且极为脆弱，需要小心翼翼地呵护，中了这针还能够活下来形同奇迹，但随着时间流逝，也许会恢复正常，也许会变得更加糟糕，这只能够看月无垠自身的造化了！”

“怎么会这样……”

月长老听了之后如丢了魂般，整个人浑身颤抖着。

该死的黑寡妇，竟然……不只是利用了我的宝贝孙女儿，甚至还给她的大脑造成了这般无法修复的伤痕！

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

“爷爷……”

月无垠垂了垂眸子，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内心亦是苦涩无比。

难不成……自己会渐渐忘记爷爷，忘记锦越师兄，忘记一切，什么都不记得吗？

不要……如果以后自己真的会变成那个样子，那么月无垠宁愿去死！也好过变成累赘，活在这个人世间啊！

“就只有这些吗？”

夜九辰眯了眯眸子，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那就让本王现在送她上路，了无牵挂，岂不更好？！”

一听夜九辰这么说，月长老立马正襟危坐，死死看着夜九辰，注意着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月长老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月无垠的安全！

无论如何，月长老都不能够让自己最后的亲人受到伤害，让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若月无垠真出了什么事情，那样子月长老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别着急，夜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第二件事情……”

说到最后，丝丝泛滥出来的杀意，直指天音仙人！

若不是因为天音仙人对他夜九辰有恩，是白萧萧的师尊，又顾及到凤锦越，换做其他人，没有保护好白萧萧，夜九辰血洗整个无双谷的心都有了！

现在夜九辰已经完全没有道理可以讲，已经化身成了只为了帮白萧萧复仇的修罗暴君！

任何伤害了白萧萧，同这个计划有关之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只知道一点还是参与进去，夜九辰都不会放过！

哪怕是颠覆这个天下，伤害了他夜九辰最深爱的女人，他都要点燃战火，让他们为其陪葬！

“你先放开无垠吧，夜王，等我说完之后，你再做出定夺，如何？”天音仙人定定地看着夜九辰，一字一顿：“我知道……就算我现在出手阻止了你，也无法阻止你接下来想做的一切，你是南诏夜王，权势滔天，灵力强大，更别提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昔日的夜九辰了，就

算是我也不可能说得动你，所以我选择将决定权交给你！但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够在得知所有的事情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杀了无垠，行吗？”

面对着天音仙人这番带着恳求口气的话语，夜九辰顿了半响，终是缓缓松开了月无垠。

“咳咳咳咳咳咳！”

一跌坐在地上，月无垠捂住自己被掐的青紫的喉咙不住咳嗽，干呕着。

好疼！

但是比之更深的……则是月无垠现在浑身的颤抖和恐惧！

如此近距离，更是亲自承受了南诏夜王夜九辰如此深邃，冰冷的杀意，没有一个人能够彻底保持清醒，能够不害怕！

夜九辰……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掌管人世间地狱的阎罗王！

太可怕了！

“无垠！”

月长老立马冲上前去，将月无垠抱在怀中，不停轻拍着月无垠的后背，担忧地说道：“我的宝贝孙女儿，你没事吧？”

刚刚月长老差一点以为回天乏术，月无垠会死在夜九辰的手上，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好在最后没有出事……